悼念陸華清修士和張志誠神父兩位兄弟

 

孔智剛

踏入2022年2月, 在這喜氣洋洋的新春佳節裡, 先是在13日, 我們收到了陸華清修士, 以94歲高齡, 在港去世的消息。十天之後, 在23日, 我們又接獲張志誠神父以83歲高齡,回歸天父的懷抱。雖然兩人都勞苦功高, 得享天年, 值得感恩, 但在聖召短缺, 而福傳的工作則有增無減的今日, 眼見自己身邊的兄弟, 逐一離去, 不免令人感覺唏噓。

想起我們的陸華清修士, 我對他認識不多, 但同他在伍少梅工業學校共事的兩年和在澳門短暫的相處, 和最後同他一起在少懷之家生活了兩年期間, 我可見證他是個簡樸 、 盡忠職守 和 順天安命的好修道人。事實上, 無論他在工場裡教學, 或是手拿指揮棒指揮樂隊, 或是在操場上陪同學生玩耍, 或是在自修室或是寢室看管學生, 他永遠都是面露笑容, 給人一種可親的感覺。值得一提的, 也是他告訴我們的: 有一次, 他在雷鳴道學校當舍監時, 一天晚上, 由於他要盡忠職守, 確保全體學生熟睡。而在宿舍來回巡行至深夜之際, 有一個個子細小的四年級學生, 竟然突然起床, 細聲對他說: 「亞伯, 夜深了, 快去休息吧, 好讓我起身到宿舍外吸一口煙啊。」可見學生對他又敬又愛。

在他加入修會的七十多年的奉獻生活中, 他輾轉奉派到台港澳各間院校 、 本堂, 甚至要到正在越戰中的西貢去從事教學 、 管理等不同領域去服務, 他始終都是任勞任怨, 盡力而為。他似乎對在聖堂服務 情有獨鍾。每天一早, 他必是第一個到聖堂祭衣房去準備好彌撒禮儀所需的一切, 並以此為榮。

直到他年老體弱, 被迫要到少懷之家靜養時, 他 要多次進出醫院和接受各種治療, 但他都能逆來順受, 對每一個為他服務的親友 、 校友和護理人員, 時刻都報以感恩的微笑和說多謝。最後, 由於他不能安坐在輪椅上,需要長期卧床, 終日彎曲身軀躺在床上, 但他仍是怡然自得, 閒時口裡還不斷啍著一兩首聖歌, 唸一兩首唐詩, 或誦唸玫瑰經, 以致有時令人誤以為他神智不清, 其實他是樂在其中, 或正在與天上神聖相會同行。

至於我們可敬愛的張志誠神父, 從小我就同他一起在慈幼家庭生活。 我們一起在初學院接受培育, 一起宣發聖願加入慈幼會, 後來同在長洲攻讀哲學三年,跟著也一起被派往澳門慈幼學校實習三年, 之後我們兩人一齊被派往意大利美西拿新開的一所慈幼會聖多瑪斯神學院攻讀四年神學, 並在1970年3月18日, 在異鄉作客時, 一齊領受司鐸聖職。

晋鐸後, 我們在學成返港服務前, 有幸得蒙會長特許, 我們一齊先去德國拜謝那裡為我們攻讀神學時所需要的費用,作出捐獻的多位恩人。亦探訪舊日在澳門當過我們院長的司馬榮神父, 然後, 還可以 一起到巴肋斯坦聖地, 由當時正在那裡攻讀神學的梁啟光神父當我們二人的朝聖導遊。返回香港後, 我們二人被分派到不同的院校和崗位去服務, 除了偶爾在不同的會省聚會中相見外, 再没有機會在同一個會院裡工作了。

在我們晋鐸二十五年周年, 當時他在任校長的聖安多尼師生為他隆重慶祝, 他特意邀請我從澳門返回香港, 同他一起在聖安多尼堂舉行感恩祭,和參加該校師生為他籌備的各項盛大慶祝會, 同頌主恩, 共享喜樂。

從我多年同他相處, 我認識的張神父常是一個簡樸,  無欲無求, 常懷感恩的人,  他只求人靈得救, 造福他人。他雖然曾經當過院長 、 校長 、 訓導主任, 甚至是香港天主教童軍總神師, 也曾短時間在安老院 、 醫院 和堂區服務, 他都是以同樣熱誠 、 積極 、 樂觀和順天安命的精神努力工作, 樂此不疲。記得我每次到訪他服務的地方時, 他總是興致勃勃地向我介紹他為推廣福傳, 或敬禮聖母作出的創舉,和他發現的一些有益身心的產品或心得等。

他可能由於先天不足, 一向體弱多病, 但他始終不以為然, 除了注意和使用別人給他提供的各項保健方案外, 他對不時遇到的各種痛症, 都一律處之泰然, 樂天安命。記得他曾經好幾次,  在不同場合暈倒, 又曾患上嚴重癌症, 甚至有性命危險, 但他仍然不憂不懼,  生活如常。

他熱愛的牧民工作, 無論是講道, 或擔任善會 及朝聖的神師, 他必是有求必應, 盡力而為。他這種事主忠誠, 無私奉獻的精神, 同他一起共事的同工, 都會深深感覺得到並讚賞不絶的。

我們這兩位年長會士, 功德完滿,回歸父家, 本應替他們慶幸 和感恩讚頌。但願天主恩賜我們效法他們事主忠誠的美德,  也恩賜我們更多聖善的修道聖召, 跟隨他們的腳步, 加入慈幼家庭, 為今日的青少年和為普世教會的需要作出有效的服務, 並為基督的愛做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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