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方濟沙雷氏逝世四百週年紀念

中庸之道 -- 瑪利亞與教會

張冠榮修士

沙雷氏與聖母瑪利亞

1567年8月21日,聖方濟生於安錫(Annecy)城外幾里的沙雷氏堡。他說雖然沒有福份生於聖母升天的日子,但能夠生於這個瞻禮的八日慶期內,他也希望能夠獲得聖母豐富的恩寵。

1602年12月8日,在聖母無原罪的日子裡,他被祝聖為主教,把將來的職務完全交託在瑪利亞手中。......「在紀念聖母的日子裡,也是我被祝聖的日子,我作了一個宏大而又嚴肅的許願,就是要盡力照顧人靈,甚至在需要時,為他們犧牲自己的生命。」

恭敬聖母已滲透進聖方濟的心,因此,他常用聖母的生平事蹟來作為他撰寫書信的日期。

1617年,聖方濟寫下了他的遺囑,他呼求瑪利亞在他生時和死後都幫助他。他的一生可以用以下的說話來綜合:「在耶穌及瑪利亞內生活,我愛他們超過愛自己的生命。」

沙雷氏的瑪利亞學

我們先要了解沙雷氏的時代,比較強調瑪利亞的光榮,並稍帶凱旋主義的色彩。沙雷氏只是以瑪利亞的光榮作出發點,而比較注重「服務」的觀念,包括:低微、謙遜、貧窮等意念。沒有這些微小的德行,那些顯耀英豪的德行,可能就沒有基礎,甚或是假的。梵二就宣稱瑪利亞是教會的模範——特別在服務方面。「母親」就是一個服務的角色。

在都靈進教之佑大殿的瑪利亞畫像,據一位會士說,其實,鮑思高神父想畫家表達出慈幼會會士的牧者之愛。進教之佑就是慈幼會會士。聖雷鳴道主教說:「沒有進教之佑,就沒有我們。」在道理方面也的確如此,我們的工作就是輔助信友,我們就是信友的助佑,進教之佑。教宗保祿六世說:「聖母不是在祭台石柱上被動的聖母,而是積極地幫助天主子民的聖母。」她的臨在不是像一個主宰,而是一個隨時提供幫助的僕人。我們也要擺脫外表的凱旋主義,真正做些實質地服務貧苦人們的工作。

瑪利亞與聖寵的合作

有一位反對天主教的日內瓦賈爾文派的作者這樣說:「從對瑪利亞的道理和敬禮中,我們不難看到羅馬天主教的錯誤。其教條中的「天主之母」,就標榜着人為了配合自我的救贖,而應用了天主預早賜予的聖寵。這樣,她成為教會的標準、典範、綱要……因此,我們看這個保有着瑪利亞敬禮的教會,就必須以梵帝岡第一次大公會議的觀點來看它,即它必是一個由聖寵而來,與聖寵合作的人的教會。」(Karl Barth) 這作者雖然是從攻擊天主教的角度來寫,但也能中肯地說出聖母的地位。梵二文件中說:「瑪利亞,卑微的婢女,是教會的模範與完美的表現。」(Lumen Gentium八,60-65)。(重點是夥伴、合作者、幫助者、配合了、協助進行…… 等字眼。)

沙雷氏的決議是中庸之道

宗教改革時,雙方往往走向極端,例如改革者說:「只要信德、只要聖寵、只要聖經、只要教會、只要基督。」對抗改革者卻說:「也要善功、也要自由意志、也要傳統、也要鐸職、也要瑪利亞和諸聖人。」沙雷氏的決議是中庸之道,不是兩者中和取捨,而是兼收並蓄。在一些對立的意識上,例如:聖寵對自由、神恩對機構、祝聖對使命、信德對善功、聖經對傳統等等,也曾出現矛盾和衝突,引起激烈的辯論,不但與基督教有爭論,自己教友之間也有過爭辯。沙雷氏常用溫和的態度向對方解釋,他用的是中庸之道,兩者並重的道理來化解雙方爭拗的難題。

自由的先決性

就在聖寵與自由這對似乎是對立的意識上,沙雷氏優美地寫道:「Theotimus,我們的自由絕對不被聖寵所壓迫。就是在天主強力的默感中,人的意志還是絕對自由的,不受任何束縛或限制。聖寵是如此優雅的,它從不損害我們的自由意志,絕無一絲強制的痕跡。聖寵的目的不是為了壓服,而是誘導或賺取人心。聖寵的作用是『有力及溫柔的』。」(Fortiter Suaviter 一 Strongly and Sweetly)(《論愛天主》一,2-12)

聖母常臨在於教會中

不要忘記,聖母常是民眾的代表,又常是教會的代表。在加納婚宴上,聖母代表婚宴的主人向耶穌求助;在十字架下,聖母陪伴着受難的耶穌;在聖神降臨時,聖母與宗徒一起在樓房上祈禱。聖母常與教會在一起,從教會的開始就是這樣。聖母瑪利亞是教會的模範、信友的模範、信友中的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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