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主教高神父的嘉言雅行

 

鮑思高家庭通訊 • 第 58 期,1993 年

 

補贖的工具

一九二七年三月中,雷鳴道主教在美國三藩市作客,住在當地一間慈幼會的會院裡。當時一名叫彼利基里諾 (John Pellerino) 的修士敘述有關雷主教的一段軼事:「我當地負責清理雷鳴道主教的睡房。我替他舖床時,在床上發現一個顯然是用來做補贖的工具,恰巧當時雷主教進入睡房來。」

我好奇地指著那東西,問他說:「主教,這是甚麼東西?」

雷主教以說笑的口吻回答說:「不要管它。你不應知道這些事。」說時,顯然他後悔自己把這東西遺忘了在床上。

隨即他匆匆收拾起那東西,顧左右而扯談其他的話題。

 

比商埠更偉大

博司奧神父 (Fr. S. Bosio) 於一九一九年九月廿八日抵達香港,他在自己的日記內有以下的記述:「這商埠的確是堂皇壯麗,這地方的珍奇物品真是五花八門,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大家都目不暇給地欣賞。不過到達中國後,令我獲得印象最深的有三件事:一是雷鳴道神父待人的熱誠,我們上岸前,他就跑上船來擁抱我們;我們都感覺到一個慈父的心。二是當我們去拜訪當地的聖職人員和各修會團體時,發覺雷主教到處受到尊重和愛戴。三是雷神父對語言的熟練,在人種大集會的香港地,他能跟所遇著的人說話時,很容易地由意語,轉用英語、葡語、漢語、法語,毫不覺得有甚麼困難。

他真有領袖的才幹,有慈父的仁心。」

 

我睡在地板上

一九一九年十月十五日,雷鳴道神父 (尚未升主教) 陪同一批傳教士到韶州。賀道行神父和李伯鐸神父前來迎迓。韶州的傳教士寓所是很窄小的,傢俬設備更是簡陋得可憐。

夏懷理神父 (Fr. Carelli) 追述說:「為能安置那批人數不少的新傳教士真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問題,好在那批新傳教士,大部份是大戰後的退伍軍人,他們已習慣在戰壕臥石板、睡木塊的硬漢子。不難把他們安置在幾間簡陋的小屋子裡。

我和雷神父被分配到一間很小很小的房間。雷神父是我的初學師,在這裡初學師給自己的初學生講授最後一課。

他對我說:『你看,這裡只有一張床,和一點兒地板。我已經是一把被傳教生涯破碎了的賤骨頭,你卻不然!你還是習慣於文明世界的舒適生活。所以你睡在床上,我睡在這地板上。』

他雖然像慈父般說話,但語氣卻很堅決,使我這個老初學生不得不服從,由老初學師處再接受《謙遜和刻苦》的一課。」

 

充滿了血的聖爵

一九一八年六月二十日,一批傳教士告別了土林的華道谷之後,就出發到中國廣東省的韶州新教區服務。趁這機會,當時的總會長歐培拉神父把自己晉鐸及進教之佑聖母大殿雙重金禧時所收到的禮物 金聖爵送給他們。

到達目的地後,夏懷理神父 (Fr. Garelli) 把金聖爵呈交給雷鳴道神父,雷神父把聖爵接過來說:「鮑思高神父在神視中看見,在中國,當一個聖爵充滿了血時,慈幼會的工作就會奇妙地發展到這個偉大的民族中。你把會祖所見的聖爵帶來給我:是要我把它充滿血,以實現會祖的神視。」

 

主教的議事團

一九二四年一月間,從意大利來了一批初學生,在韶州的河西會院,接受初學期的初學課程。

雷主教有空,就來到他們中間,這些年輕人都喜歡聽他的訓言。

在教會的大節日上,初學生慣常在韶州城內,在勵群中學側邊權充主教座堂的聖堂內做輔祭。雷主教慣常叫他們做《我的議事團》。待他們很親善,好像對待那些已在教區服務的傳教士一樣。把教區的各種問題都告訴他們,好像他們已經能代他解決難題似的,同時也給予他們一些有益身心的勸言,在培育方面協助他們。

一九二五年八月五日,母佑中學舉行奠基禮,雷主教願意他的議事團以嘉賓的身份參加這典禮,叫他們在要封藏於奠基石內的羊皮紙上都簽上他們的名字。

在傳教的艱苦生涯中,常能保持著愉快和親善,對人常能表現熱誠和尊重,就是雷主教賺得人心的秘訣。

議事團之一武幼安神父曾作証說:「認識雷鳴道主教,即等於敬愛他。」

一九廿五年八月,因著社會和政治的動盪不安,初學院被迫要搬遷到澳門去。

 

好些我等候

小高惠黎是一個生性胆小,和身體孱弱、心靈敏感的孩子。

土林聖若瑟青少年中心的院長夏懷理神父曾敘述過一段有關高惠黎小時候的軼事:「我每星期一早上到聖若瑟青少年中心去做彌撒。我很早就去,因為後來馬上就要到楊柳谷 (Valsallice) 去講學。小高惠黎自願來輔彌撒,要媽媽早上四時叫醒他。他總是很早就到達中心,忍耐地在大門外的寒冷、霧水、風雪中等候。

一次我問他:『你為甚麼這樣早來?』

他高興地回答說:『與其叫神父等候,好些我等候。』以後他還是繼續很早就到來等候。

過了一段不短的時日後,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原來他不但勉力守時,更想做些刻苦來準備領聖體,他每次輔彌撒,都很虔敬地領受天使的神糧。」

 

中國話不易學

高惠黎神父給母親的信都是充滿真情和熱誠的。例如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由上海寄給他母親的一封信,就可見一斑:「我正在學習中文。我二十歲才開始學寫並牙牙學說中文。我也奉主名而盡這本份。我們十分高興。我們常常懷念意大利,因為是不可能不懷念它,但我們很歡喜在中國,為中國人民服務。…… 我的好媽媽,請為你的惠黎祈禱吧,使我能輕易地學好這種美麗而不容易學的語言,使能為中國人民盡好我這神聖的使命。我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媽媽。我時不時,瞻仰你的肖像慈容,把你託付給天主之母瑪利亞。」

剛剛二星期後,他又寫一封信給他的母親:「我正埋頭苦幹,學習中文,學習這語文並不容易:但是若媽媽祈禱,惠黎也會把中國語文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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