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思高神父對青年愛的教育(三) ~張冠榮修士 ~
鮑思高家庭通訊 • 第 125 期,1995 年
熟絡乃教育的著手方法 熟絡、家庭精神怎樣影響教育的著手方法呢?
鮑思高神父在他簡短的論文「預防教育法」中寫道:引用權威壓力是解決問題最容易的方法,但卻從未使人變得更好;相反,它會引致痛苦和憎恨。按照鮑思高神父的意思,慈幼會學校裡的教育者不是「波士」,他們不應以自己是負責人就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青年身上。因此他才這樣注重「理智」的元素。他所倡議的預防教育法是基於理智、宗教和仁慈的愛。
熟絡與理智的角色 鮑思高神父說的理智有甚麼意思?它代表著幾項意義:
家庭式的著手方法:結論 結束有關家庭精神的評論 ─ 鮑思高神父每次對他的慈幼會會士談及教育的時候,都推薦家庭式的著手方法。「我們要有一顆父親的心,而非一個長上的腦袋。」(鮑思高傳記 XVIII, 866) 教育者「應如父親在子女之中。」(聖方濟沙雷氏祈禱院為院外人士的院規 (1877) 6) 在書信中,他寫道:作為一個「長上」就表示做一個「教育者」,那即是要做青年的「父親、長兄和朋友。」(Ep-Ce IV, 265)「每個來到我們院舍的青年,應視他的同伴如兄弟,而他的長上則是他父母的代權人。」(聖方濟沙雷氏院規 (1877) 61)
感性的愛 ─ 愛、仁慈、溫柔的關愛 鮑思高神父常勸告說:「設法使自己受人愛戴而非被人怕懼。」(1863) 在「從羅馬寄青年中心的信」中,鮑思高神父用了「愛」這個字共二十七次。在許多情形下,鮑思高解釋了在他心目中「愛」的意思。這是一種成熟的、精神上的、慷慨的、無私的、自我犧牲的愛。這是耶穌所教導的愛。簡單來說,鮑思高神父想要教育者愛青年,猶如好的基督徒父母愛自己的子女一樣。
「仁愛」 在這情況下,我們說的不只是愛 (無論這愛有多深與多真),而是一種經事實證明和表達出來的愛。鮑思高神父說:「青年不但要被人愛,而且要知道自己被人愛。」(羅馬的信) 教育是要透過愛才能發揮出來的,亦只有透過愛來表達。教育者「在受人愛戴之前,首先要去愛別人,以及表達出他對人的愛。」(羅馬的信) 但這還不夠。表達的應該是某一種的愛,像耶穌一樣,或像充滿愛心的父母一樣 ─ 關心友善的態度,溫柔的關愛。鮑思高指以上述方式表達出來的愛為「仁愛」(即預防教育法的主要元素)。只有這樣,教育者才能與青年建立起個人的關係。
教育者對青年恆久的臨在,例如在遊戲時 既然教育是基於一種感性的愛的關係,我們很清楚地明白單與青年在課室中,或其他正規場合中接觸是不足夠的。教育者必須與青年建立一種恆久的臨在。他應設法在上課日的各種情況下,甚至上課日以外的情況下,與青年保持接觸,尤其是在遊戲的時候。小息、玩耍、遊戲都是教育者接觸青年的好機會,不只是以教師的身份,而是以兄弟及朋友的身份。在「從羅馬的信」中,鮑思高神父寫道:「青年人在所愛的事物中覺得自己被愛,看到教師參與自己年輕人喜好的興趣時,就會被引導去愛那些本來不甚吸引的事物,如紀律、讀書和克制自己。」當鮑思高神父問及怎樣能打破教育者與青年之間的隔膜時,在「從羅馬的信」中,那位夢中嚮導這樣回答說:
其實,教育者很多時是在青年的園地與他們相遇,他才會成為青年的兄弟和朋友,而且更開始了信任之門。為了這個緣故,鮑思高神父極其重視在休憩時間與青年的相遇。
鮑思高神父對於遊戲和操場的意念與實踐 我想多說一句關於臨在於青年遊戲時,和鮑思高神父對遊戲的重視,以及遊戲在教育青年裡的角色。鮑思高神父相信教育者的臨在最有效的時間之一,就是遊戲的時候。我們可以公平地說,鮑思高神父認為遊戲是一種教育工具的這一觀念,是創新和在他那時代是領先的。他不但承認遊戲的「有用性」,也看到遊戲對青年人全面發展的「必要性」。為鮑思高神父來說,教育是幫助青年達致成熟的階段。遊戲是一項必須的活動,幫助青年人進展至成熟階段。它能幫助青年提昇某些慾望,在與別人競爭時達到自我認識,以及領悟及控制自己的能力等。
祈禱院的操場是鮑思高的一項創舉。當時,每一間學校,尤其是寄宿學校都有一個操塲,但那些操場通常都是細小的,別人叫作休息的小花園。青年行行站站,三五成羣在閒談,或者做一些並不劇烈的運動,而同時有一名教師在場監察。
鮑思高神父要一個大操場,足以使一大羣青年可以參與運動。此外,他對小息的觀念,在那時候是與眾不同的。
從教育的觀點來說,這樣的遊戲有幾種益處。
今時今日,有組織的運動已擔當了教育上重要的角色,但鮑思高神父是首先把它化成為教育的一部份。但有組織的運動或遊戲不只是玩耍,它是青年人基本和滲透性的活動。教育者必須瞭解它的功用,同時把它作為與青年相遇的好機會。
信任 「沒有熟絡就沒有表達的愛,沒有表達的愛就沒有信任。」(羅馬的信)
信任的觀念和角色 鮑思高神父之所以重視信任,認為它對教育是必要的,是因為他的教育方法是基於一種感性的愛的關係,而這種關係主要的成果就是信任 (即對另一人在個人層面上開放和信託)。一八八三年,鮑思高神父給慈幼會會士的一封信中這樣寫道:「記得教育是一件內心的事。」(鮑思高傳記 XVI, 447) 伯拉道這樣評論說:「如果教育者不能賺取青年的心,他是白費功夫了。若果一個青年不向教育者開放他的心靈,那教育是失敗的。」(預防教育法 (1955) 205)。再者,信任是雙向的,有發出也有接受,這是既重要而須力爭的。
信任:困難及鮑思高神父的做法 鮑思高神父深刻地明白教育在這一階段的內在困難。信任不能被收買、強迫或命令。要與青少年建立一個彼此信任,有共同回應的關係,為所有教育者 (連父母在內) 來說,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尤其是那些成長中的青少年)。鮑思高神父並非每一次都能到達青年的內心,但通常他能做到。我們怎樣解釋他的成功呢?
鮑思高神父與杜齊樞機在平民廣場上遇上頑童的故事,顯出鮑思高神父知道如何「接近」青年,及與他們「在一起」。在這事之前,是一輪對如何接觸青年及賺取他們信任的討論。以下是傳記作者描述當時的交談內容:
後來發生的事我們都知道了 ─ 他們怎樣乘坐樞機的馬車去了平民廣場,和鮑思高神父怎樣在廣場上參加了一羣青年的遊戲。
怎樣著手還不足夠,我們怎樣對待青年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是要他們接受我們。傳記作者又為我們收集了一些鮑思高神父的話。有一處他這樣節錄:
信任的總結:彌額爾•馬高鼐 鮑思高神父怎樣在第一次見面時就賺取了彌額爾•馬高鼐的信任,就是一個他達致青年的經典樣本。鮑思高神父在一座小鎮上趕塔最後的一班火車,那時正是黃昏薄霧。他聽到一羣青年在車站外面的廣場上玩同一的遊戲。當他過去想接近他們時,他們卻四散走開,除了那小領袖 ─ 馬高鼐。在開始幾句話的交鋒後,鮑思高神父問這孩子幾個溫和而又發人深省的問題。他即時了解到這孩子的父親已經過世,他的母親要超時工作來維持家計。這孩子沒有上學,也沒有學手藝,獨自一人溜漣街頭。在這些開場白以後,鮑思高神父和譪而又極認真地問:「如果你有機會脫離這種生活,可以去學手藝或繼續讀書,你願不願意?」「願意。」馬高鼐答道,「但誰會給我機會?」「我會。」鮑思高答應道:「讓我們認真談談。」不久,火車已到了,鮑思高對他說:「立刻去見你的堂區神父,告訴他鮑思高神父想聯絡他。」餘下的故事我們都知道了。這是一件不平凡的記錄,使我們看到鮑思高神父怎樣接觸青人及賺取他們的信任。他開始了教育的程序,令青年作下願意受教的承諾。大多數的情況下,他都成功地建立了個人的關係,並營造了信任的情景。
結論 加維里亞是一位慈幼學的學者,同時也是祈禱院家庭生活的親眼見証人,我們就引用他的證言作為本文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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