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彌額爾.盧華神父

真福盧華

出生地
意大利 杜林市

出生日期
1837年6月9日

去世日期
1910年4月6日

享年:72歲

身份
慈幼會士, 神父,
鮑思高神父首任繼任人

列品案開始日期
1939年5月8日

榮列真福品日期
1972年10月29日

瞻禮日
10月29日

鮑思高神父第二

真福彌額爾•盧華神父
Blessed Fr. Michael Rua
(1837-1910 )

家庭生活

早年生活

十九世紀中期,在意大利杜林的華道谷草原附近,設有一間軍器廠。一八三七年六月九日,這間軍器廠的一名員工若翰•盧華(John Baptist Rua)與妻子若望‧瑪利亞‧費雷羅(Giovanna Maria Ferrero)誕下彌額爾。若翰•盧華育有九名子女,其中五個是前妻所生,而彌額爾等四個孩子則是第二任妻子所生。彌額爾於六月十一日在本堂聖西滿及聖猶達堂(現為聖雅 敬堂區)領洗。彌額爾的父親在他七歲時身故,他由虔誠的母親養育成人。他母親後來到慶禮院協助鮑思高神父,直到逝世,就像另一位麗達媽媽。駐守軍器廠的神父對他恩 待有加,教他讀書寫字,亦好好準備他初領聖體。他小時候常在軍器廠的小聖堂輔彌撒,九歲時在此初領聖體。

初遇鮑思高神父

彌額爾八歲時,看見朋友戴著一條閃亮的領帶,不禁好奇問道:「哪裡買來的?」「在鮑思高神父的慶 禮院抽獎贏來的。」「慶禮院是什麼地方?」

當時的慶禮院設在巴羅洛侯爵夫人開辦的濟良所,營辦了一年左右。這兩個朋友在下一個主日趕到濟良所去,但慶禮院已遷至市內的磨坊。父親逝世後兩個月,年僅八歲的盧 華左臂繫著黑絲帶到慶禮院。他看見一塊小小的空地上,許多青年圍著一位年青的神父玩耍。這位神父走近他,用手按著他的頭,對他溫柔地說了幾句「直達人心」的話。如 此,他在一八四五年初次接觸鮑思高神父和慶禮院。

慶禮院當時仍然遷徙不定,由醫院遷至墳場,再由磨坊移至空地。杜林居民看著這個「古怪」神父帶著成群吵鬧的頑童四處走動,都格外疑心。軍器廠的主管一天問彌額爾 說:「你仍到鮑思高神父的慶禮院去嗎?」他說間中也會去,但主管竟答說:「鮑思高神父真可憐!你不知道他是瘋的嗎?」另一次,彌額爾聽到某個大人物說:「鮑思高神 父是那麼喜愛那些貧苦青年,以致完全瘋狂了。」然而,年幼的盧華仍然喜愛他剛認識的這位神父朋友,起初只是偶爾到慶禮院去,但在一八四九年他已成為慶禮院的常客。

肄業於修士開辦的學校

當時彌額爾就讀於宮門(Porta Palazzo)的學校,該校由市政府交給基督學校修士會(Brothers of the Christian Schools)管理。鮑思高神父常到那裡教授要理和聽告解,是最受青年歡迎的告解神師。鮑聖剛返抵學校,青年便簇擁著他。巴培里思神父(Fr. Barberis)日後說:「彌額爾自他就讀於宮門學校開始,便選擇鮑思高神父為他的告解神師,而且一直到鮑聖辭世,也追隨他左右。」鮑思高神父啟發盧華的司鐸聖召。一八 五零年,他在基督學校修士會的學校裡完成小學教育。

彌額爾生性虔敬、認真及勤奮,因此他的老師希望他日後加入修會。他常在往返學校的途中遇上鮑思高神父。彌額爾遇見他時,總會歡喜地跑上前去,親吻他的手,索取一塊 聖牌,但鮑聖總是把帽子戴回頭上,然後伸出左手,右手作狀把左手砍成兩截,並對彌額爾說:「彌額爾,拿去吧。」小彌額爾感到困惑,不明白鮑思高神父的意思。他修畢 小學課程後,鮑思高神父問他:

「你願意做神父嗎?」「非常願意。」「那麼準備學拉丁文 吧。」

一八五一年,十四歲的彌額爾聽從鮑思高神父的建議,開始學習拉丁文。他入讀伯多祿‧梅達神父(Fr. Peter Merta)及齊思‧龐澤諾神父(Fr. Charles Joseph Bonzanino)開辦的中學,其後在瑪竇‧畢高神父(Fr. Matteo Picco)管理的學校就讀高中。

跟隨鮑思高神父

與鮑思高神父平分一切

盧華繼續與母親和兄弟同住,但每晚都會到鮑思高神父的慶禮院去,主日更整天留在那裡。其後,鮑思高神父經常派他到新門(Porta Nuova)的聖類斯慶禮院協助雅思奧修生(Cleric Ascanio Savio)。鮑思高神父培育的首批候選人全部離他而去,有些甚至在穿會衣後才離開。一八五二年,鮑思高神父打發彌額爾往見杜林著名的神修導師賈發束神父,就其聖召向他求 教。最後,彌額爾決定跟隨鮑聖。一八五二年九月二十二日,彌額爾到慶禮院長住。他當時十五歲,就讀高中三年級,是第三十七個與鮑思高神父在慶禮院同住的青年。翌 日,團體出發到碧基郊遊,到鮑聖的兄弟若瑟家裡作客。鮑聖在出發前告訴彌額爾:「新堡的本堂神父會在十月三日授你會衣。你回到慶禮院後,將成為同伴的助手和導師。 沒問題吧?」前往碧基途中,鮑思高神父在車廂中再次對他的愛徒說:「彌額爾,你將展開新生活……進入福地之前,必須越過紅海和曠野。」鮑聖的信心加強了少年彌額爾 的勇氣。他問鮑聖說:「神父,你曾作狀把手劃分兩份,其實有什麼意思?」鮑聖答說:「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將與我平分一切。」

一八五二年十月三日星期日,玫瑰聖母節,本堂辛澤諾神父(Fr. Cinzano)在碧基小聖堂舉行隆重感恩祭及授予會衣儀式。他降福兩件會衣後,與若望‧貝達雅神父(Fr. John Bertagna)分別協助若瑟‧洛克堤(Joseph Rochietti)及彌額爾穿上會衣。聚餐時,盧華聽到這位曾授予鮑思高神父會衣的辛澤諾神父對鮑聖說:「你還是修生時,常對我說:『我將有許多修生、神父、年青學生和 工人、樂隊和華麗的教堂。』我總是說你瘋了。不過,現在我明白,當時你確實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根據猶利‧巴培里思(Julius Barberis)所述,在領會衣儀式後,盧華已開始與鮑思高神父平分一切,同時學習許多事情。他獲得同輩尊敬,他們待他像長上一樣。巴培里思神父指,「他全心全意地效忠 和依賴鮑思高神父」。

我們可以說,當彌額爾•盧華神父加入慶禮院後,慈幼會的歷史正式開始了。在鮑思高神父計劃興建的高樓內,他是一塊基石,完全效忠和敬愛鮑思高神父。真福斐理伯•李 納德說:「彌額爾•盧華不僅是鮑思高神父親密和勤奮的門徒,亦是非常稱職的合作夥伴。上智的天主興起盧華神父,讓他與鮑思高神父分擔創立修會的困難和苦惱,並完成 會祖展開的工作。」

鮑思高神父很重用盧華,指派他照料慶禮院首批寄宿生(包括賈烈勞)往返學校。賈烈勞這樣憶述他早年與盧華相處的點滴:「在八十個同伴當中,他與眾不同,表現出崇高 的品格。」彌額爾亦負責協助數以百計在主日到訪慶禮院的青年。當鮑思高神父為這些青年聽告解時,彌額爾便在操場看管其他青年,確保準備領聖體的青年守聖體齋,不會 走到水泵喝水。他帶領青年祈禱,和善地提醒分心的人,亦為年幼的孩子講授要理。

一八五三年,盧華與洛克堤開始在教區神學院攻讀哲學。此外,他亦看管宿舍,負責自修室、飯廳和操場上的紀律,並協助鮑思高神父出版刊物,尤其是《公教讀物》。每個 主日和慶節,他也到新設的聖類斯青年中心幫忙,那是鮑思高神父在華道谷之外開設的首間青年中心。

道明•沙維豪於一八五四年十月二十九日加入慶禮院。根據阿瑪奧‧康迪(Chev. Amadeo Conti)所述,沙維豪的祈禱熱誠可媲美盧華,「盧華在慶禮院是成全的典範,我們認為只有沙維豪可與他相比」。方濟夏神父亦引用鮑思高神父的話說:「像盧華的,只有一 人。」

取名「慈幼會會士」

雖然鮑思高神父早已希望成立修會,但不敢向他的青年們提起,因為他們未必願意「修道」。可是,鮑聖暗地裡為將成立的修會培育部分青年。他經常為較出色的青年作特別 訓勉。盧華神父為鮑聖在一八五二年六月五日的訓勉作記錄,在結尾寫道:「耶穌,瑪利亞,求使這本筆記簿所記述的每位青年都成為聖人。」他亦記錄一八五四年一月二十 六日的會議內容。在這次會議上,包括他在內的四位修生決定採納「沙雷會士」這名稱(譯按:原文為Salesiani,中譯為「慈幼會會士」),並將在稍後發願。一 八五五年三月二十五日,預報救主降生節,正修讀第二年哲學課程的修生盧華宣發為期一年的聖願,成為首位慈幼會會士。他在大修院跟隨方濟‧馬蘭克神父(Don Francis Marenco)及若瑟‧莫納利神父(Fr. Joseph Molinari)等出色的教授攻讀神學,每天清早四時正便起床溫習希伯來文。他的房間在閣樓,只有一張小床和一張只放有墨水瓶的書桌,另有一塊用四塊磚頭墊著的木板,用 作放置書籍和文件。他亦是聖雲先會的會長。道明•沙維豪在一八五六年六月八日成立無原罪聖母善會(Sodality of 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盧華當選為會長。

伴隨鮑思高神父到羅馬

一九五八年二月十八日,彌額爾•盧華以端莊的字體抄寫慈幼會會規,讓鮑思高神父帶到羅馬徵詢教宗碧岳九世的意見。鮑聖指派阿拉索納底神父(Fr. Victor Alasonatti)管理慶禮院的事務後,便與盧華修生啟程到永恆之城羅馬。教宗仔細審閱會規初稿,更親筆修正。彌額爾伴隨鮑聖三次謁見教宗,並在羅馬探訪其他 要人,亦花了許多時間重新抄寫經教宗修正的會規。

他們在四月十四日返抵杜林後,鮑思高神父發現慶禮院竟然面目全非。鮑聖組成的大家庭在嚴厲的阿拉索納底神父管理兩個月之後,就像紀律嚴明的軍營,以從軍的方式發號 施令。鮑思高神父很不悅,對盧華說:「這裡弄得亂七八糟了,我們要從頭開始。彌額爾,你可以管理慶禮院嗎?」彌額爾答說:「只要你願意就行了!」

屬於天主的司祭

雅迪爾神父(Fr. Amadei)述說:「這位天主忠僕為準備晉鐸而進修十年,其實這是個不斷邁向成聖的過程。」一八六零年七月二十九日星期日,杜林弗森尼總主教(Archbishop Fransoni)的輔理主教巴爾瑪(Bishop Balma)在卡薩利(Casalle)的私人小聖堂授予彌額爾司鐸聖秩。當晚,彌額爾代替鮑思高神父講「晚訓」。他親切地請眾人為他祈禱,使他能相稱地按新的身份履行使 命。當時他二十三歲。由於修會尚未獲得法定地位,因此他晉鐸後是教區神父,並獲豁免遵守教會法規定的年齡限制。所有慶祝活動結束後,這位新神父返回房間,發現桌上 有一封信,是他敬愛的精神父親寫給他的:「慈幼會事業將不斷發展,而且會走出意大利,在世界各地建立起來,你將比我看到更多的發展,更要承擔很多工作和痛苦,但你 也明白,只有越過紅海和曠野,才可到達福地。」盧華神父徹夜祈禱,第二天早上在慶禮院的聖方濟沙雷氏聖堂舉行簡單的首祭。他的母親已在麗達媽媽逝世後到慶禮院幫 忙,當時亦有出席各種慶祝活動。

據說,鮑思高神父自此更感安心,因為慶禮院有「另一個他」──彌額爾•盧華神父。即使他不在,慶禮院也不會再出岔子,於是他可安心外出處理各種事務。

修會誕生

神師

一八五九年十二月十七日,彌額爾領受五品。翌日,修會正式誕生。彌額爾•盧華正式當選為「神師」(Spiritual director)。其後數年,盧華神父與阿拉索納底神父一同看管工藝生,而鮑思高神父則忙著照顧讀書生。他與鮑思高神父一同領導慶禮院。彌額爾當時年僅二十一歲,雖然沒 有人稱他為「院長」,但他實際上已在執行院長的職務。

儘管修會尚未獲教廷承認,但盧華神父等二十一名會士於一八六二年五月十四日宣發為期三年的初願,由盧華神父帶領逐句朗讀誓詞,其他人跟著複述。當時,鮑思高神父 說:「我看著你們發願時,也在十字架前宣發永願。」

盧華一直實踐刻苦及棄絕自己的精神,且一生如此奉行,度著十分積極的生活。慶禮院除工藝生和讀書生外,亦有接近五百名寄宿生,盧華須負責照顧全體青年。一八六一年 到慶禮院的巴培里思神父(Don Barberis)說:「他能兼顧這麼多的工作,我實在驚訝。我有許多朋友視他為聖人。」按巴培里思神父所述,鮑思高神父欣賞他那「孜孜不倦,具有特殊的犧牲精神,且懂得 獲取別人的歡心」。鮑思高神父請他協助他的合作夥伴蒙利亞多神父(Fr. Murialdo)管理溫基利亞(Vanchiglia)的護守天神青年中心。

米拉貝祿的院長

一八六三年秋天,慈幼會在杜林境外開設首間會院,就是座落於卡薩利(Casale)教區米拉貝祿(Mirabello)的聖齊思小修院(Little Seminary of St. Charles)。鮑思高神父派遣二十六歲的彌額爾•盧華管理該會院。他當時是會院內唯一的神父。天主降福他的工作,因此當地聖召蓬勃,會院招收了約一百人,包括日後成為 慈幼會傳教士主教的黎沙那(Lasagna)。彌額爾與母親若望‧費雷羅一同到新會院。她雖已年邁,但仍充滿耐性,是彌額爾的好幫手。

鮑思高神父派遣他時,給他各種規勸。他寫道:「我不能時時在你身邊,相信你也樂意得到一些有用的忠告,作為行動的規範。」鮑思高神父在信中如此概述慈幼會的教育 法:「若你希望別人愛你,應努力使自己值得被愛。當你吩咐或糾正別人時,應讓對方明白你是為了他的益處,而不是胡來。若是為了避免罪惡,應包容一切。對你照顧的青 年,應竭盡所能造福他們的靈魂。院長的特點應是仁愛和善。」

道明‧魯芬諾神父(Fr. Dominic Ruffino)在他的年表中記述:「盧華神父在米拉貝祿履行職務,就像華道谷的鮑思高神父。」方濟‧謝魯諦神父(Fr. Francesco Cerruti)曾以教師身份與盧華神父共事兩年,他稱讚盧華神父努力不懈、細心謹慎,亦關心會士的知識、道德和體能發展。」一個二十八歲的司鐸有此表現,夫復何求!

返回慶禮院

阿拉索納底神父於一八六五年十月八日逝世,鮑思高神父派普維勒神父(Fr. Provera)到米拉貝祿告訴盧華神父說:「鮑思高神父在華道谷等你,包迺迪神父(Fr. Bonetti)會暫代你處理米拉貝祿的事務,趕快到慶禮院去吧。」他當時坐在書桌旁,沒有多問,便立即站起來,拿起帽子便說:「我準備好了。」他到達杜林後,鮑思高神父 對他說:「你之前一直在米拉貝祿代替鮑思高神父,現在你要到華道谷工作了。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三百五十名工藝生、教堂的工程、《公教讀物》(當時有二萬個訂戶), 還有我的大量信件。」盧華神父自那時開始直到逝世,一直留在華道谷慶禮院,歷時四十五年。他在一八六五年十一月十五日宣發永願。他是鮑思高神父的秘書、知己及助 手。聖母進教之佑大殿於一八六三年動工,所需經費龐大,鮑思高神父的工作更加繁重,需要可靠的人代他處理事務,讓他為聖堂工程及其他需要出外尋求援助。

盧華神父兼持鮑思高神父的精神,默默推動偉大和使人欽佩的事業。他的辦公室佈置簡單,只有一個書櫃、兩張椅子、一個十字架及兩幅小聖相,一幅是聖體,另一幅是聖 母。鄰房設有幾張桌子,供文書助手使用。

「盧華什麼也不缺」

根據慈幼會舊生李格利蒙席(Mgr. Rigoli)所述,「盧華神父只為鮑思高神父而活」,且深信鮑聖是在聖母引導下行事。一八七六年,有一個神父申請加入慈幼會,但韋斯尼神父(Fr. Vespignani)試圖抽起鮑思高神父的覆函,因為他知道申請人患有嚴重的結核病。盧華神父責備他說:「你竟敢阻截鮑思高神父寫的信……你不知道鮑思高神父與聖母有默 契嗎?」(BM II, 274)

鮑聖亦很欣賞這位忠實的追隨者。慶禮院曾有人怪責鮑思高神父,因為許多年青的慈幼會會士須負擔太多工作,累得快要死了。鮑聖耐心聆聽他們的抱怨後,引用實例回應 說:「他們精疲力竭,不是因為工作。工作過勞的,只有盧華神父,但我們可看見上主至今一直照顧他的健康。」(BM II, 275)他續說:「我們當中有一個人,如果沒有天主的扶助就會累垮。他就是盧華神父,但他一直比其他人努力。」有一次,鮑聖對雅各伯‧科斯納神父(Don James Costamagna)說:「如果天主對我說:『你快要死了,準備選個繼承人吧,我不想你展開的事業就此結束,你可為他祈求任何恩寵、德行和超性恩賜,以履行他的職務,我 必會賜給他……盧華神父什麼也具備了,我實在不知應祈求什麼。』」(BM VIII, 333-34)。鮑聖亦這樣形容盧華:「盧華神父若是願意,就能行奇蹟!」(BM VI, 410)

「此病不至於死」

一八六八年夏天,盧華神父由於工作過勞,加上要籌備聖母進教之佑大殿祝聖典禮的工作,因此病得非常嚴重。七月二十九日,他在慶禮院門口昏倒了,幸好有朋友在旁攙 扶,帶他回房間。醫生診斷他患上「嚴重腹膜炎」。當時尚未有治療腹膜炎的手術。鮑思高神父不在慶禮院。他剛返抵,長上和青年都圍著他,對他說:「他很嚴重,隨時都 會死!」然而,鮑思高神父微笑回答:「別緊張。我認識盧華神父,沒有我的許可,他什麼地方也不會去。」有個神父已帶著聖油到他的房間,但鮑思高神父竟然去了吃晚 飯。稍後,鮑聖到盧華的房間,對他說:「我不想你死去,你還要幫我作很多事……即使你現在跳出窗外,也死不了的!」(BM I , 151)

經過長時間的療養後,盧華神父重拾行政工作。他督促大家履行信仰本分、在聖母進教之佑大殿講道(方濟夏神父說他的講道很受歡迎)、聽告解、跟進初學生、教授神學、 主講退省、探訪會院及就開設會院的事宜進行磋商等等。

鮑思高神父的代理人

方濟夏神父亦說:「鮑思高神父每當開始新的工作,盧華總會成為他最熱誠的助手。」其中較重要的工作包括:創立聖母進教之佑孝女會(一八七二年)、為會規申請審批 (一八七四年)、南美洲的傳教工作(一八七五年)、成立慈幼協進會及「聖母神子」成年聖召計劃等。在鮑聖在世最後十年,盧華伴隨他到意大利、奧地利及西班牙各地。 一八八四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教宗良十三世批准議會一致通過的動議,任命他為鮑思高神父的代理人,將來可繼承他的職務。鮑思高神父在一八八五年十二月對慈幼會會士 說:「從今以後,他將代我管理慈幼會及接管我所有的工作,他亦會全力以赴。」

謁見教宗

當彌額爾•盧華知道他將繼承鮑思高神父後,他更努力培養慈父精神及親切的態度。一八八七年,彌額爾伴隨鮑聖到羅馬參加耶穌聖心堂的祝聖大典。他們謁見良十三世時, 教宗說:「原來你就是盧華神父,修會的代理人!聽說你自小便跟隨鮑思高神父了。繼續努力工作,保持會祖的精神。」

陪伴病重的慈父

鮑思高神父從羅馬回來後,會士和慶禮院的青年都知道他的健康每況愈下。到了十二月,他已病得很嚴重,在一八八七年十二月二十日更開始臥病在床。盧華神父悉心照顧 他,常陪伴在慈父的床邊聆聽他的訓勉,尊敬地細聽他的每句話。當慈父的病情惡化時,他發電報給南美洲的賈烈勞主教:「Papa‘allarmante」(爸爸病況 嚴重。)一八八八年一月三十日,鮑思高神父垂危,盧華陪伴在旁,眾會士也聚集在他身邊祈禱。盧華俯身在鮑思高神父耳邊說:「請再一次降福我們。我會領著你的手,代 你誦唸降福禱文。」他舉起鮑聖軟癱的手,為在場及世界各地的會士祈求聖母進教之佑的護佑。一八八八年一月三十一日凌晨四時四十五分,當聖母進教之佑大殿的三鐘經鐘 聲響起時,鮑思高神父與世長辭了,享年七十二歲五個月十四日。盧華神父悲痛萬分,對會士說:「我們成為孤兒了,在世上失去了一位父親,但在天上獲得一位護佑。」三 週後,盧華神父謁見良十三世,教宗凝重地對他說:「你是鮑思高神父的繼承人。他是位聖人,必從天上協助你。」然而,修會卻遭遇一些困難。儘管修會當時已有八百六十 三名會士、二百七十六名初學生、五十七間會院及六個會省,有些會士更成為梵蒂岡的蒙席,但在這位傑出的慈父去世後,只曾粗略接受培育的成員未必可達致會祖的期望, 而他的繼承人也未必可有效地領導他們,他們甚至想過與其他擁有相似神恩的修會合併,如聖若瑟‧加拉桑(St. Joseph Calasanz, 1557-1648)創立的公教學校神職修士會(Clerks Regular of the Pious Schools, Order of Piarists)。鮑思高神父在一八八五年十二月八日向會士宣布盧華神父是他的代理人時,並無提及繼承人的事。羅馬的訊息僅由杜林的總主教口述。幸好賈烈勞主教向羅馬教 廷擔保,盧華神父獲得會士完全信任,若進行選舉,他必獲全體會士一致通過當選,而雅里達樞機(Cardinal Alimonda)及馬科達主教(Emilian Manacorda)亦熱心介入事件,有助驅散疑竇。

總會長

奉鮑思高神父的名義行事

一八八八年二月十一日,良十三世任命盧華神父為總會長,任期十二年,但他事實上任職總會長二十二年,直至逝世。修會如常運作,因為盧華神父是鮑思高神父的延伸,延 續了他的理想、方法、德行、獻身和勤奮工作的精神。他這樣概述他的計劃:「我將延續鮑思高神父的工作,尤其是服務貧苦和被棄者,以及傳教區的工作。」他對會士講論 會規時,不會說:「我告訴你,我勸你……」反之,他說:「鮑思高神父教導我們……」「鮑思高神父希望……」「鮑思高神父常說……」他出任總會長時,透過公函向會士 概述他的目標,其中表達了他對會祖的全心敬愛和忠誠,以及感到有責任照顧每位會士。他總結說:「我只向你們要求一件事:成聖吧!」(ASC, no. 263)

謙卑的盧華不願入住鮑思高神父的房間,直至要把自己的房間分配給新任的副總會長後,才開始使用鮑聖以前的睡房,但仍不會睡在鮑聖辭世的房間。他在慶禮院開辦室內運 動場及社會服務組織,使慶禮院更多姿多彩。職業先修學校也開辦各種課程,理論與實踐並重,配合時代的需要。除了普通學校外,他亦開辦寄宿學校。偏遠地區遭遺棄的孩 子獲得鮑思高神父的神子相助,而痲瘋病人身邊總是圍繞著慈幼會及母佑會的成員。除了巴塔哥尼亞(Patagonia)傳教區外,他亦另行擴展厄瓜多爾的基法羅斯 (Kivaros)傳教區及巴西的格羅索(Grosso)傳教區。傳教區數目自一八九零年起增加了三倍。

他接手鮑思高神父在逝世前數年艱苦從事的工作。方濟夏神父談論盧華神父時說:「大家都知道他勤奮工作,但都奇怪他怎能承受這種勞累。」奈神父(Don Nai)說:「他的生活就是不斷工作。」雅迪爾神父說:「他一生從不休息。」伯多祿‧裴內堤神父(Don Pietro Luigi Peynetti)則說:「盧華神父為工作捨身。」盧華神父期待在兩年內召開第八屆全會代表大會。在一八九八年八月三十日的選舉中,盧華神父以二百一十三票當選,而總票數 為二百一十七票,其中一票是投給鮑思高神父的!另有一票投給若瑟‧貝達洛(Joseph Bertallo),餘下一票是盧華神父投給若望‧馬蘭克神父(Don John Marenco)的。

巴培里思神父說:「他非常信任鮑思高神父,沒有什麼比效法他、跟隨他及在修會內持守他的精神更加重要。」沒有人像他那樣瞭解、仰慕和效法鮑思高神父,亦沒有人像他 那樣效法會祖的聖德。嘉布遣會士安多尼‧瑪利亞(Anthony Maria)探訪尼薩瑪爾 (Nizza Mare)時說:「鮑思高神父生前的所有奇事,都在盧華神父的生命中延續下來,我認為這是更大的奇蹟。」

盧華神父的眾多成就之中,最值得一提的就籌辦首屆慈幼協進會國際大會。大會於一八九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至二十五日舉行,出席者包括二十一位總主教及主教、四位樞機和 五十九名傳媒代表,教宗亦發出文告。此外,他亦派遣三批傳教士遠赴海外。盧華神父的開支為二十萬里拉,在當時屬龐大數字,由各方贊助,尤其是協進會會員。他按教宗 親自提出的建議,推動展開鮑思高神父的封聖程序。在貝蒙特神父(Fr. Belmonte)逝世後,總會長從西班牙召回李納德神父,接任貝蒙特神父成為修會的副總會長。他出任此職二十二年,直至在一九二二年當選為總會長。

嚴峻考驗

羅馬的命令

修會長上為會士聽告解,是當時盛行的做法,亦符合會祖的心意,但教廷頒令禁止,使總會長盧華神父非常難過和困惑,不知如何配合慈幼會一貫的慣例。此外,慈幼會與母 佑會始自鮑思高神父時代已緊密合作,但教廷要求兩會完全分割,亦使總會長不安。由於盧華神父曾答應鮑思高神父要持守傳統,因此延緩執行羅馬的命令。羅馬甚至因此遣 責盧華神父。後來,教宗碧岳十世聽過母佑會總會長的意見後,以較寬鬆的方式詮釋有關法令。

會士在維拉茲遭抹黑

一九零七年七月二十九日,發生了維拉茲事件(Varazze episode),共濟會惡意中傷慈幼會會士,企圖製告反教權的醜聞。慈幼會會士被指行為有傷風化,在一九零七年七月二十日遭警方拘捕。有一個青年在日記中,把慈幼會學校 描寫成傷風敗俗的地方。反教權報刊大肆宣揚此事,標題包括「維拉茲的墮落秘聞」、「維拉茲淪為傷風敗俗的溫床」等。幸好有幾位議員和多位專業律師免費為這些會士辯 護。他們證實,那本「日記」並非由那青年所寫,而是由一些共濟會會員編造的故事。法庭最後宣判這些會士無罪。

奔波勞碌

除前往意大利各地外,盧華神父亦到海外鼓勵會士,並為慈幼會的工作尋求援助。他曾到訪:西班牙(三次到當地探訪李納德神父)、法國和荷蘭(一八九零年);巴肋斯坦 (一八九五年);法國、西班牙、葡萄牙和阿爾及利亞(一八九九年);西西里和突尼斯(一九零零年);波蘭、瑞士和比利時(一九零四年);英國、法國、葡萄牙和馬爾 他(一九零六年);最後一次的旅程曾到奧地利、土耳其、巴肋斯坦和埃及(一九零八年)。在這次旅程期間,他選搭最便宜的火車車廂而染病,而且病情逐漸惡化,危及性 命。於一九一零年初,他才被診斷為病況嚴重。

根據卡丹諾神父(Fr. L. Castano)所述,在鮑思高神父逝世時,慈幼會共有一千零五十名會士和五十七間會院,而母佑會則有四百九十八名會士及五十間會院。盧華神父在一九一零年身故時,慈幼會 共有四千三百七十二名會士和三百四十五間會院,而母佑會則有二千九百二十九名會士及三百一十二間會院。

與世長辭

一九零九年十月二十一日,盧華神父主持總部議會,以籌辦翌年舉行的第十一屆全會代表大會。一九一零年二月十五日,他病得只能臥床領聖體。謝聖體後,他想讀信,但無 法成事,於是把信交給副總會長李納德神父,對他說:「我不行了。」在他臥病期間,麥西爾樞機(Card. Mercier)帶來碧岳十世、麥德瓦樞機(Cardinal Merry del Val)、杜托樞機(Cardinal Vives y Tuto)、蘭勃拉樞機(Cardinal Rampolla)及許多其他顯赫人士的慰問。李納德神父在所有華道谷的會士陪同下,送臨終聖體給盧華神父。祈禱結束後,垂危的長上決定發言。他像鮑思高神父一樣,請他們 繼續恭敬聖體、聖母進教之佑及教宗。「記得為我祈禱。若我到天上與鮑思高神父一起,必會為你們全體祈禱。」即使生病,他仍嚴格遵守時間表。他對李納德神父說:「請 勸告會士,他們應持守鮑思高神父的傳統。」他的病情在四月六日惡化。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卒世童貞聖母瑪利亞,求您使我的靈魂得救。」彌額爾•盧華神父於一九一 零年四月六日早上平安離世,慈幼會會士及母佑會修女簇擁在旁親吻他的手。

葬禮由馬蘭克主教(Bishop Marenco)主持,約有十萬人參與送葬行列,隊伍長達兩公里。一份晚報報導說:「今天下午的葬禮場面感人,可媲美鮑思高神父的葬禮,是意大利任何城市前所未有的。」他 的遺體多年來安放於瓦沙利切(Valsalice)鮑思高神父的遺體旁邊,後來轉移到聖母進教之佑大殿聖髑小堂的地下室。

列品過程

聖德昭著

麗達媽媽:她在臨終前對鮑思高神父說,盧華、賈烈勞、杜蘭多(Durando)及方濟夏將是他的得 力助手,還說:「若望,這裡所有青年都很出色,但盧華是最傑出的。」

聖碧岳十世對薩樂堤樞機(Card. Salotti)(多個列品程序的辯護人)說:「別忘記盧華神父。我在他身上看見許多聖人的崇高德行。為何慈幼會會士仍未為他展開列品程序?他是位出色的天主忠僕。」這位 教宗亦說:「每次我看見盧華神父,都認為即使他仍在生,你也可以將他列品。」

賈烈勞樞機是盧華神父多年的同伴,他在法院作證說:「盧華神父惟獨關心天主……鮑思高神父這樣讚揚 他:『若他想行奇蹟,只要告訴天主就行了。』」

真福斐理伯•李納德:「碧岳十世很欽佩盧華神父,也很瞭解他,強調他是明智的人,還說:『他是聖 人。』」

他充滿信德,是聖經所說的義人。馬澤伊(Mazzei)寫道:「許多人將繼續視他為天主的象徵。他熱愛所有會士,還這樣寫道:『我把每分每刻獻給你們。我為你們祈 禱,關心你們,為你們服務,猶如母親對待孩子。我只要求你們一件事:要成為聖人,而且是偉大的聖人。』」

亞斯底(Asti)的桑德拉主教(Bishop Sandra)說:「某天早上,我們這些盧華神父的學生聽說,有人在夜半看見他在聖堂祈禱。這事經常發生。」馬飛樞機(Cardinal Maffi)寫道:「我不會忘記,那次看見他在感恩祭後謝恩,他就像與天主面對面交談。」

特殊敬禮

方濟夏神父說:「盧華神父一向是虔敬和專注祈禱的模範。」他特別恭敬聖體和聖母進教之佑。李納多教授(Professor Rinaudo)亦說:「他是祈禱與行動並重的人。」巴培里思神父也作證說:「他非常恭敬耶穌聖心。他實踐敬禮,亦教導別人實行。」一九零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他要求所有 慈幼會和母佑會會士在舉行三日敬禮後,隆重地把兩個修會奉獻給耶穌至聖之心。至於聖母敬禮,巴培里思神父說:「他特別恭敬聖母進教之佑。」薩魯佐神父(Don Saluzzo)覆述盧華神父的話說:「若不敬愛聖母進教之佑,無法成為好的慈幼會會士。」母佑會的索爾邦修女(Mother Sorbone)也作證說:「盧華神父經常向我們談論聖母進教之佑,稱她為我們真正的母親。」

品德高尚

巴培里思神父:「他(盧華神父)非常信任鮑思高神父,沒有什麼比效法他、跟隨他及在修會內持守他 的精神更加重要。沒有人像他那樣瞭解、仰慕和效法鮑思高神父,亦沒有人像他那樣效法會祖的聖德。」

方濟夏神父:「盧華神父確是非常謙遜。」

李納德神父:「他言談謙遜,無論在大小事情及各種環境下,依然保持謙遜。」他的特點就是神貧。盧華 神父獲得許多援助,但從沒有為自己獲取什麼。他滿足於最卑微的位置,穿粗陋的會衣,吃剩下的麵包。

盧華神父公認的優點如下:

● 忠於鮑思高神父
● 處事嚴謹
● 謹守會規,被稱為「活會規」
● 嚴以待己
● 鮑思高神父的得力助手

光榮列品

一九二二年五月二日,杜林的里基米樞機(Card. Richelmy)啟動列品程序。專家審閱了呈交給禮儀部的五十四份盧華神父的著作後,沒有發現任何跡象顯示他在成聖道路上有所鬆懈,他的講道也建基於紮實的教義和正統信 仰,而且務實可行,顯出他對天主、榮福童貞和近人的愛。一九三九年五月八日,調查程序順利結束。

一九五三年,碧岳十二世就盧華神父的崇高品格簽署法令,這位天主忠僕成為「可敬者」。教宗保祿六世承認兩個因盧華神父的轉禱而發生的奇蹟,並在一九七二年十月二十 九日主日,宣告他榮列「真福品」。盧華神父作為鮑思高神父第二,甚至與他「平分」上主的光榮。

真福彌額爾•盧華的紀念日是十月二十九日。

重要日期

1837年 : 生於意大利杜林

1852年 : 加入鮑思高神父的慶禮院,穿會衣

1855年 : 個人發願

1860年 : 晉鐸

1863年 : 米拉貝祿院長

1865年 : 副總會長

1884年 : 鮑思高神父的代理人

1888年 : 總會長

1910年 : 與世長辭

1922年 : 展開列品程序

1953年 : 榮列可敬品

1972年 : 榮列真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