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敬文生‧施馬迪神父

VincentCimatti

出生地
意大利 拉韋納 法恩札

出生日期
1879年7月5日

去世日期
1965年10月6日

享年
86

身份
慈幼會會士
意大利 杜林 聖若望會院院長(1912-1919年)
意大利 瓦沙利切會院院長(1922年)
日本 大分宗座監牧區 宗座監牧(1935年)
慈幼會日本省會長(1937-1949年)
慈幼會日本 調布培育院院長(1953-1962)

列品案開始日期
1976年11月6日

榮列可敬品日期
1991年12月21日

日本鮑思高

可敬文生‧施馬迪1神父
Venerable 
Fr. Vincent Cimatti
(1879-1965)

1譯按:舊譯味增爵‧慈馬迪

意大利生活

根據聖人列品部的報告所述:「天主忠僕文生‧施馬迪神父於一九六五年十月六日在東京逝世。他是本世紀卓越的聖德模範……這個列品案不僅為慈幼大家庭,也為那由英勇 的先驅使徒所創立並以殉道者鮮血所灌溉的日本教會,有特別的意義。」

早年生活

文生‧施馬迪在一八七九年七月五日生於意大利拉韋納(Ravenna)的法恩札(Faenza)。他父母雖然貧窮,但非常虔誠,育有六個子女,其中三個幼年夭折, 而文生排行最小。至於其他三個子女,薩蒂娜(Satina)後來當了修女,在聖德芬芳中逝世,獲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列為真福。哥哥類斯(Louis)成為慈幼會修 士,在秘魯傳教時逝世。至於他的父親,我們只知道他是工人,於一八八二年四月五日英年早逝。

文生三歲時,有幸認識他的未來會祖鮑思高神父。一八八二年五月,他的媽媽羅莎(Rose)帶他參加鮑思高神父在法恩札舉行的講座。講座結束時,她抱起孩子,對他 說:「文生,看鮑思高神父!」小文生目不轉睛地注視這位可敬的聖者,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他徹頭徹尾效法鮑聖,以致獲得
「日本鮑思高」的美譽。

文生常與哥哥類斯到當地的慈幼會青年中心。他在市立學校讀小學,但在一八八八年入讀慈幼會學校,直至一八九四年至一八九五年的學年結束。年青的文生品學兼優,受眾 人愛戴。他是個有才華的音樂家,擅長獨唱和合唱。大家欣賞他的歌聲,即使在教堂內也拍掌喝彩。

科利佐的初學生

在這種虔誠的宗教氣氛下,難怪年少的文生考慮成為神父。可是,他柔弱的心靈要面對一個難以克服的難題。他父親在他年幼時逝世,而他哥哥當了慈幼會會士,薩蒂娜也進 了修院。如此,他怎能棄下年邁的母親不顧?母親諒解兒子的矛盾,率直地對他說:「如果上主召叫你,我樂於把你奉獻給祂。不要擔憂我,只要為媽媽祈禱便夠了。我仍有 能力工作,賺取自己的生活費!」雖然要讓年老的母親獨自養活自己,使文生感到難過,但他信賴天主,離家進入初學院。

文生在科利佐(Foglizzo)認識類斯‧雷鳴道(Luigi Versiglia)。雷鳴道是日後中國韶州教區的宗座代牧,在當地殉道,並於二千年榮列聖品。會院有一百多個初學生,施馬迪被視為最優秀的,在各方面都表現出眾。他在十 七歲完成初學培育後,於一八九六年十月四日宣發永願。他發願當日是聖方濟‧亞西西的紀念日,文生與這位聖人有許多相似之處。

進修及晉鐸

已發願的施馬迪在完成初學培育後,到杜林的瓦沙利切(Valsalice)會院進修。他在這裡身兼多職,至一九二五年才啟程到日本。他在最初三年先修讀哲學,其後 一邊讀書,一邊在會院附設的學校裡任教。一九零零年,他在帕爾瑪皇家學院(Royal Academy of Parma)取得音樂學位,三年後獲得杜林大學的自然科學博士學位。教育學的教授逝世後,長上希望他取得合適資格擔任教育學的教授,於是他再入讀大學,在哲學系主修教育 學,於一九零六年七月取得博士學位。與此同時,他也為準備晉鐸而修讀神學。他在二十四歲晉鐸。晉鐸禮於一九零五年三月十八日舉行,由若望‧賈烈勞主教(Mgr. John Cagliero)主持。他向院長類斯‧畢塞特神父(Father Luigi Piscetta)提交的晉鐸申請書上寫道:「請為我祈禱,我寧死也不願作不相稱的基督司祭。」院長形容他是「偉大的學者,品德的典範」。有人說他心胸廣闊,肖似鮑思高神 父。

瓦沙利切的教務長文生出任教務長(Dean of Studies),負責管理學業和紀律事宜。談到他如何履行職務,有人說:「施馬迪神父活現了鮑思高神父的預防教育法。他與學生相處時,像個慈祥的兄長,從不責罵任何人。 他審慎周詳地處理任何事務,像兄長般規勸和鼓勵所有人。無論處理什麼事,他都兼備權威與慈愛,以致幾乎無須責罵學生。」他像朋友和慈父。如果有需要糾正別人,他會 等待合適的時機。

聖若望會院院長

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一三年學年初,他繼續在瓦沙利切任教,並出任杜林聖若望會院的院長。那是鮑思高神父親自建立的第二座會院,附設學校和青年中心。他亦兼任省議會議 員。談到這職務,有個當時與他相熟的人這樣說:
「施馬迪神父懂得在會院各部門,激發熱誠、動力和喜樂。他在任七年間積極工作和實踐慈幼會精神,是這座會院最受人 敬愛和尊重的院長。」縱使他的話似乎有點誇張,因為早前真福彌額爾‧盧華、聖理納‧蒙利亞多(St. Leonard Murialdo)、真福類斯‧關尼拉(Aloysius Guanella)、以及真福李納德神父等偉大聖人亦曾管理過這座會院,但他的話卻使我們清楚明白,文生‧施馬迪神父確實深受會士和青年的愛戴。第一次世界大戰不僅沒有沖 淡他的熱忱,反而激發他推動更多活動。

當時的一個青年寫道:「他不會忽視任何對我們有益的事,在他眼中沒有微不足道的事……他以言行教導我們作虔誠的基督徒和良好的公民;他說話簡潔,即使在小事上也為 我們樹立善表。」多年後,他那些仍然在生的舊生經常在聖母無玷始胎節聚集,懷緬過去在學校生活的美好日子,還有這位難忘的院長。一九六九年十二月八日,他逝世後四 年,他的舊生組成代表團,促請當時的總會長李載理神父(Father Ricceri)盡快為舊院長施馬迪神父展開真福和封聖的列品程序。

瓦沙利切的良師

一九一九年,文生神父返回瓦沙利切,繼續熱心履行司鐸與導師的使命。他抵達會院時,學生興奮若狂,不理他的反對,興高采烈地把他抬了起來。有個學生說:「施馬迪神 父比鮑思高神父的其他神子,更能活出慈幼會精神啊!」這位老師授課清晰、精確、簡潔、有條不紊、生動有趣、一針見血。學生上課後有所領悟,輕鬆完成考試,成績驕 人!

如果知道他如何實踐預防教育法,便不會對他的成就感到驚訝。雖然當局者迷,但從他寫給舊生的信,可見他是個成功的教育家:「我不知道我的同事對我有什麼看法,但我 遵從真正的慈幼會原則,因此無須施行責罰,並能順利執行教職,與舊生維持良好關係。鮑思高神父的教學法有兩個要點:勤領聖事、獻身的愛。本年(一九三六年)是我發 願和教學四十週年,我很高興能像鮑思高神父一樣,無論為舊生、青年中心的青年和神職修士的益處,要求他們作什麼事,他們都會答應。不要厭倦與青年談話,要不斷規勸 他們。每天為天主交給我們照顧的人祈禱。」

獻身的護士

雖然他不是護士,但他時常幫助和代替護士,以關愛和犧牲精神照顧病人。施馬迪為病人從事最卑微的工作,甚至願意照顧患傳染病的人。博魯奇神父(Don Bortoluzzi)憶述以下事件說:「我的同伴安多尼‧高華克(Anthony Kowacic)是個十九歲的修生,於一九一一年在高中一年級時患上粟粒性結核病。有一段時間,他晝夜需要照顧。這位學識淵博的教授同情照顧他的護士,提出代替他。他徹夜 不眠地在病床邊照顧患病的修生,日間繼續教學。第一個星期,他仍可如常清醒地授課,但第二週已顯露疲態。他感到渴睡時,唯有使勁搖頭保持清醒。當時我同伴的病況開 始迅速惡化。這位仁慈的長上盡力照顧他,雖然越來越疲倦,但仍然熬夜照顧病人,堅持到最後。高華克病逝後,施馬迪須休息數天,方可回復體力。」

曼奧尼神父(Fr. Mangioni)敘述說:「一九二二年一月,我有個同伴在瓦沙利切的醫務室死於急性肺炎。施馬迪在他臨終時,仁慈親切地照顧他,因此我們常說:『如果能在瓦沙利切逝世, 有施馬迪神父在床邊照顧我們,真是有福了。』」

母親逝世

他是個孝順的兒子,關心一貧如洗的母親。羅莎‧施馬迪經常捱餓。一九二一年十一月,文生神父謙恭坦誠地寫信給省會長說:「法恩札的慈幼會學校每天給我母親一些熱湯 和麵包,她也每天領取一里拉的生活津貼……她原本仍有能力幹活,但現在已體力不支─這也難怪,她已八十三歲了!我每天想到她不幸的境況,不禁飲泣起來。我希望幫助 她。我哥哥也是慈幼會會士,但遠在美國,姊姊是修女,但目前身在佛拉諾尼(Frasinone)。母親在家受苦,急需更多津貼,否則便要負債,甚至可能缺乏生活所 需。可敬的神父,我沒有誇大其詞。我請求你給她一點援助。請你按上主的意願行事,我萬分感激。」

四個月後,施馬迪神父被召到臨終的母親床邊,僅趕及與她談幾句話,給她送臨終聖體。這位充滿信德的小婦人握著司鐸兒子的手說:「我曾準備你初領聖體,現在我快要離 開世界了,能夠從你手上領受臨終聖體,我真覺高興。」兩日後,即一九二二年三月五日,他寫信給省會長說:「昨天下午二時正,我可憐的媽媽去世了……請為她祈禱,亦 請通知我在秘魯皮烏拉(Piura)的哥哥。我會在葬禮後寫信給他。我在世上再沒有牽掛,只要天主賜我繼續生存,我也會熱切為成聖和修會而獻身。」

瓦沙利切會院院長

其後,修會宣布施馬迪神父出任瓦沙利切會院院長,大家歡喜若狂。他是良善的院長,絕不訴諸權威,以微笑和鼓勵的話對待眾人。他懂得處理各種困難,寬宏大量,令一切 的事都使大家得益。他活力充沛,溫和親切,積極推行多種工作,徹底獻身,樂觀開朗,為青年提供真正的基督徒和慈幼會培育。施馬迪懂得如何組織真正的慈幼會團體,因 為「他是具備父母心的院長,懂得諒解和同情別人,亦為大家帶來平安。」

日本傳教士

渴望成為傳教士

一九二二年十月四日是他發願的銀禧紀念。當日,文生神父寫信給歐培拉神父(Fr. Albera),表露真摯的情感:「我希望上主賜我本年到傳教區去,這是我多年來的渴望。神父,請相信我,我常想著傳教區,沒有什麼比使徒工作更吸引我。我心裡有許多構 想,經常幻想與遭受遺棄的土著為伍,並為他們祈禱。上主何時才接受我的奉獻啊:『我在這裡,請派遺我。』我知道我要向上主掠奪這恩寵,我非常肯定……我曾公開說, 我越來越厭倦因循平凡、有時顯得虛偽的生活。我夢想到別的土地,呼吸清新空氣……此事我已考慮了二十五年,我透過長上向天主提出請求。」

日本傳教團領隊

一九二五年是慈幼會首批傳教士啟程的金禧紀念,修會隆重慶祝。總會長斐理伯‧李納德神父希望在這年建立日本傳教區。教廷傳信部就日本傳教工作頒布若干指引:「鑑於 日本的學術和社會發展,到當地服務的傳教士必須具備卓越質素;他們應有能力在高等教育院校任教,這是為結出靈性美果所必需的。」長上知道教廷的意願後,任命施馬迪 神父為首個日本傳教團的領隊,團員為六位神父和三位修士。他們在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啟程離開熱那亞(Genova)。經過四十二日的航程後,他們於一九二六 年二月八日抵達日本門司(Moji)。剛抵達的傳教士先探訪邀請他們到日本的長崎(Nagasaki)主教,然後繼續往宮崎(Myazaki)進發。

由於言語不通,因此他們起初難以適應生活。雖然他們積極學習日語,但仍感費勁,而且進度緩慢。除此以外,他們不得四出活動,亦很思念祖國。為恭敬聖母及克服膽怯和 恐懼,每個神父在老師的協助下,用日語準備一篇簡短的講道,熟記後公開宣講。施馬迪寫信到意大利說:「雖然我們不完全明白自己在說什麼,但非常興奮。那些基督徒 說:『這些傳教士真奇怪,他們在教堂內說話流利,但在外面竟然什麼也聽不懂。』」他們終於克服恐懼,日語日漸進步。

推行工作

慈幼會會士抵達日本後不足一年,便要負責管理宮崎及大分(Oita)兩個傳教區。兩個地區合共只有不足三百個教友,大部分是窮人。施馬迪神父是宮崎首任主教。一九 二八年,兩個傳教區合併為一個獨立傳教區,由施馬迪神父出任長上。一九三五年,該傳教區成為宗座監牧區(Prefecture Apostolic),傳教區長上順理成章地出任宗座監牧之職,具有主教權力。然而,到了一九四一年,鑑於民族主義興起,日本教會的未來使人憂慮,教廷認為讓本地人出任聖 職是較明智的辦法。施馬迪神父非常願意退位,也不認為隸屬比他年青或經驗較不足的會士是羞辱。他寫信給教廷說:「為日本裔的長上工作有助我消除偏見,並能發揮天主 教傳教士的真正價值。」他在退省時對會士們說:「我們的主要方法並非工作、說話或外在事物,而是祈禱,尤其是聖德。傳教士的聖德比他們的偉大工作更為重要和有效。 除非發自信德,否則工作本身便是空洞的。」

音樂福傳

日本的慈幼會事業由服務青年和平民開始,就像鮑思高神父在杜林所作的一樣。施馬迪成為孩子的朋友,照顧傳教區每一個人。在他們傳教首年,方濟會神父在公眾會堂籌辦 音樂會,以慶祝聖方濟‧亞西西的七百週年紀念。施馬迪神父當時的音樂表演備受好評。其後,他在日本各地演出,在每個演奏會結束後,領隊都會傳道。無論什麼人邀請 他,即使他多麼疲累,也總不拒絕。他的演奏會及其他各種活動的主旨,就是「藉著這種溫和、友善和富有教育性的方法,盡量把福音帶給更多的人」,而日本人也很欣賞。 一九二八年四月,施馬迪神父致函給李納德神父說:「在聖母月,我們到東京所在的本島各地巡迴演出,藉著舉行音樂演奏會讚美天主和宣傳我們的工作,尤其是推動傳教士 工作和傳揚信仰。聖母進教之佑及鮑思高神父將廣為人知。願上主賜我像祂的僕人鮑思高神父般能言善道。」他曾在一九三二年寫道:「我已演出了約三十場演奏會,有一萬 五千人聽過福音。我晚上從大分回來,明天便要到別府(Beppu)舉行另一個活動。」

前任耶穌會總會長伯多祿‧雅魯培神父(Father Pedro Arrupe)當時在日本當傳教士。他說:「我認為施馬迪神父可作為所有傳教士的模範。愛德驅使他完全融入他所愛的日本人民。他向所有人伸出友誼之手。不僅是慈幼大家庭, 我們這些有幸與他接觸的人,也會從他和他的傳教事業獲得極大的啟發。」

在日本政府還容忍基督信仰的時期,施馬迪神父的音樂使許多人認識天主教信仰。如果沒有施馬迪神父,這些人或許仍然活在無知和偏見之中。實在,在許多地區,施馬迪神 父成為基督信仰的代名詞,他透過音樂造福日本人民。

日本省會長

根據一九三七年十二月二十日頒布的法令,日本的聖方濟‧沙勿略視察區被建立為會省。一如所料,雖然施馬迪神父從沒想過承擔任何職務,但獲委任為首任省會長。儘管他 提出反對,但也出任此職直至一九四九年。他常說:「我不懂得怎樣發號施令,也不懂得怎樣作長上,或吩咐別人做事。我不是適合高位的人。我可以教書或在農田工作;因 上主的名,請讓我退下高位吧。」他須為所有工作尋求必要的經濟援助,照顧散居不同地區的慈幼會會士,以及管理小修院等特殊工作。他要時常維持會士的士氣,避免沮 喪;他認為沮喪是修會傳教士最大的誘惑。此外,他要負責修會擴展和照顧聖召。只有上主知道他所作的犧牲和所面對的困難。施馬迪神父如此工作了多年,總是充滿喜樂, 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他像護守天神般照顧眾人。他的一句話或一封信,尤其是他的臨在,都為眾人帶來喜樂和勇氣。

退任省會長

謙遜的施馬迪神父認為他不適合領導別人,認為退任後可更積極履行修道的承諾。此外,他也感到應為教學上的不足負責。因此,他多次寫信給長上,要求讓他退任長上職 務。總會長最後在一九四九年致函給他說,他的祈禱獲俯允了,並感謝他對修會的所有貢獻:「我要感謝你出任省會長期間所作出的偉大貢獻。」施馬迪神父回信說:「我已 接獲你的來信,感謝你接納我多年來不斷提出的要求。請幫助我相稱地感謝上主的恩惠。我肯定我的退任對會省有益,亦更有利於人靈的福祉。我要感謝眾長上所作的貢獻, 別以為那是我的功勞。會士憑藉天主的恩寵行動。我確是一直努力盡忠職守,但也曾經犯錯,尤其是沒有盡力遠避罪惡及防止人靈喪亡,或許也錯過一些聖召……至於將來, 我準備好面對任何事,繼續在日本工作,或服務祖魯族人(Zulu)或其他部族,或是服務麻瘋病人……」

為施馬迪神父撰寫傳記的作者提及他退任日本省會長時說:「他退任後,我們可以說日本慈幼會事業的光輝歲月─或更好說是黃金時代─結束了。慈幼會事業往後的發展,主 要有賴於會士秉持他帶來的真正慈幼會生活和傳統。」

新任省會長為人審慎,也很敬重施馬迪神父,堅持要求長上讓他留在日本。事實上,所有會士也希望他留在會省。這位屬於天主的人真的無官一身輕,視之為天主的特殊恩 賜。他並非感到疲累,也不認為自己是個老人(其實他當時已七十歲了),但他希望作個沒有任何正式職務的慈幼會會士。然而,眾人認為他是會省的寶藏,所有會士也認為 他必須留在這裡,希望他越長壽越好,那麼他可作為慈幼會會士的模範,尤其是為年青會士。可是施馬迪神父認為自己實在一無是處。

施馬迪神父是調布(Chofu)培育院(Studentate)的告解神師,須負責教授幾堂課。他認為自己工作量太少,因此寫道:「從事這麼少量的工作必然無損健 康,但這實在是我最沉重的十字架。我要求更多工作……為安慰自己,我這樣想:『他們還可給我什麼工作?』……願天主的名時時處處受讚美。我要藉著祈禱,按我卑微的 能力遵行祂的聖意。」一次,醫生吩咐他多休息,但施馬迪神父引用鮑思高神父的話答說:「醫生,唯有這帖藥取我性命。我絕不能服這樣的藥。」

調布培育團體院長

一九五二年,施馬迪神父在意大利杜林出席全會代表大會。回來後,他獲派往調布出任培育團體院長。他在這裡服務九年,直至一九六二年三月。調布會院是綜合會院,既是 初學院,也是神哲學生的培育會院,亦曾有多批備修生在此生活。因此,這類團體的院長自然十分繁忙。施馬迪神父盡力履行職務,所有的人都感到滿意。

一九五五年,他慶祝晉鐸金禧紀念。總會長徐載德神父(Fr. Renato Ziggiotti)是他在瓦沙利切(Valsalice)的學生。徐載德神父在慶祝典禮發表頌詞。他說:「我認為施馬迪神父是我所認識的最完美的慈幼會會士。他虔敬、善 心、充滿友愛精神和慈父情懷、具備拯救人靈的能力……他就像另一位聖若望‧鮑思高。」

這位天主忠僕在調布出任院長期間,有一位曾是神學教授的慈幼會神父一直與他共事。這位神父說:「我必須承認,我從沒有遇過比調布培育院更複雜的會院。儘管如此,一 切運作順利,大家都很滿意……他的成功法門是什麼?我肯定是這位聖善院長的祈禱、他的愛德、平安和信賴。簡言之,他只要在場,便能營造家庭氣氛,這就是他的致勝之 道。即使有時遭人嚴厲責備,施馬迪神父也能保持忍耐,他也絕不會抑止別人的熱忱……」

暮年生活

一九六二年三月十九日,聖若瑟紀念日,省會長向團體公布,施馬迪神父的任期已滿,修會已委任繼任人。消息公布後,第一個發言的施馬迪神父說:「省會長宣布已委任繼 任人後,我心裡高唱『謝主辭』(Te Deum),感謝仁慈的上主。我為這恩惠感謝新任院長和長上。我與眾會士一同向院長表示衷心感激……敬愛的艾方索神父(Fr. Alphonse),請幫助我們,指引我們,我們與你團結一起,因此我們必能成為出色的慈幼會會士。」

就在當日,他把一封長信交給新院長。他在信中說:「我任憑你差遣,請隨你心意指派我吧,給我任何你認為合適的工作。我請你隨意規勸、命令和責備我……」

這就是一位獲眾人敬仰的資深會士,向一個曾經接受他許多恩惠的年青會士所表露的心聲。自此以後,施馬迪神父尊敬長上,猶如自己一直從屬於他和需要他的引導。

患病期間的善表

一九六三年五月三十日,他接受全身檢查。這不是因為他感到不適,而是修會出於審慎對年長會士的照顧。然而,經檢查後,發現他必須立即住院。他住院一個月後才可回 家,但即使回家後,他的病況也不穩定。他臥病在床,兩年半後病逝。在這期間,他在所有事上都是眾人的模範。當有人問候他時,他總是答說:「我很好,因為上主願意我 這樣生活。」

施馬迪神父的健康日漸衰退,儘管視力和聽力衰弱,但神智清醒。我們可以說,他擁有另一種世間罕見的感知能力。他每天下床活動的時間,就是在房內舉行感恩聖祭。感恩 祭結束後,他便躺回床上獻上純潔的敬禮。舉揚聖體聖血和領聖體的時刻,他流露與眾不同的虔敬。他舉起消瘦的手,溫柔地呼喚「耶穌,耶穌」,就像他等不及要會見耶 穌。經常在他房間舉行感恩祭的院長亞豐索‧克科拉神父(Father Alphonse Crevacore)說:「如果我懷疑耶穌在聖體的真實臨在,那麼施馬迪神父舉行感恩祭時的舉止足以使我重拾信德。」一九六五年三月十九日,他慶祝晉鐸六十週年紀念。

與世長辭

一九六五年十月五日,負責照顧施馬迪神父的護士是附近母佑會初學院的初學生。她如常進行靜脈注射後,正準備離開之際,聽到施馬迪神父說:「夠了。」藥物經常使他痛 楚,但他從沒有抱怨,亦感激別人的照顧。

看來終點在望了。他曾克服許多其他的危機,會士希望他這次也能度過難關。然而,他的病情在翌日(十月六日)急轉直下。院長在護士急召下前來為他傅油,並給他附有部 分大赦的教宗降福。眾人熱切祈禱。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亞豐索‧克科拉神父披上祭衣,開始舉行感恩聖祭。在成聖體時,垂危的施馬迪神父張開眼睛,然後在感恩祭尾聲 主祭說「彌撒禮成」時,他呼出了最後一口氣。隨著基督的祭獻結束,他也完成了在世的旅程。基督在加爾瓦略奉獻自己,而施馬迪神父的一生則是獻給基督的祭品。他的臨 終時刻是他一生的概述。所有人也感到在見證一位聖人的死亡。加爾默羅修院的女院長說:「我不致以哀悼,反要祝賀你們和整個修會,因為你們培育了一位聖人。」

施馬迪神父的葬禮很盛大。他的遺體葬於公墓。兩年後,施馬迪神父許多朋友希望為他建造紀念碑。他們有一座美麗的小聖堂,設有地下室。一九六七年十月五日,施馬迪神 父逝世兩週年,他的遺骸在公墓火化後,移至小聖堂的地下室。各地有許多人來探訪他的墓地,在他的遺骸旁邊逗留一會兒,相信他會為他們向天主轉禱。

多重優點

屬於天主的人

施馬迪神父是屬於天主的人,一生竭力全心全意走近天主,從沒有背離此道。他努力學習不間斷地祈禱,時刻與天主結合。一次,他坦率地承認說:「我的思想有兩個層次。 較高的層次與天主結合,而較低的層次則專注於日常工作。」有個母佑會修女曾對他說:「神父,你時常祈禱啊。」施馬迪神父簡單地答說:「我們要時常思慕天上的 事……」

祈禱生活

施馬迪神父認為祈禱與呼吸無異。我們可以補充說,他沉迷祈禱,否則他不會時常祈禱。他規勸所有的人祈禱。施馬迪所有工作的最有效手段,就是祈禱。他常說:「除非祈 禱,否則日本不會悔改……即使你在彈奏鋼琴或小風琴時,也要使每個音符都成為敬愛天主的行動。」他曾寫信給李納德神父說:「請你在退省期間向會士們講話時,特別提 及這個充滿困難的傳教使命;如果沒有他們的祈禱,這工作不能成功。我只請求祈禱。」他經常誦唸短經。他的舊生憶述說:「你會在日本看見一個時常祈禱的人。他在瓦沙 利切生活時已經如此!」

克己精神

施馬迪神父常說,最好的克己就是善度日常生活,並妥善履行本分。因此,他以英雄般的精神實行克己,但表現得像沒有受什麼苦,反而感到喜樂和滿足。他在炎熱潮濕的夏 季從不使用風扇。他常說:「留給感到熱的人使用吧,我很好。」同樣,他在寒風凜冽的冬季也不使用辦公室的暖氣設備。他不談論或評論食物,那是他母親自小訓練他的。 他很少吃肉,即使吃肉時也選擇份量最少的。那些與他共同生活多年的人深信,他的一生就是不斷的克己,但他喜樂地生活,而且妥善地履行各種本分。

照顧本地聖召

施馬迪神父認為:「身為鮑思高神父的神子,尋找和照顧聖職人員的聖召(特別在貧苦階層)也是實踐修會的目標,亦關乎修會的存亡。」他致函給宗座代表賈迪尼蒙席 (Mgr. Giardini)說:「我已經與一些有意追隨聖召的人會面,這項重要工作將要盡快展開。應由日本人歸化自己的同胞。」身為宗座監牧,他關注本地聖職人員的培育,而這些本 地聖職人員將會負起發展日本教會的重任。

最耗費他精力的工作,就是建立小修院。小修院最初設於中津(Nakatsu),其後在一九三三年十一月遷至宮崎縣,位於會院附近。一九三九年三月十九日,傳教區首 位日本司鐸誕生,他的辛勞工作終於結出美果。

孜孜不倦的工人

施馬迪神父一直是個孜孜不倦的工人。他從疲累的旅程回來後,便準備下一次遠行,期間還要處理各種事務。他一向早起,在凌晨四時便舉行感恩祭。他勤奮工作,猶如古代 聖人所作的嚴厲克己。他有許多信件、文章和課堂筆記是在火車上寫成的。他像是宣發了第四個聖願,就是絕不浪費時間。

他認為慈幼會的神修是「工作、幫助青年、教育,甚至在花園掘地」。他常說慈幼會會士不應無所事事,即使到了天堂亦然。他曾寫信給朋友說:「我在天堂會為你們工作。 如果天主允許,我願意在天堂作各式各樣的事。」

神修指導和宣講者

施馬迪在鮑思高神父的學校接受培育,繼承了會祖對修和聖事及宣講天主聖言的熱忱。他常說:「很少人談論告解;我們常遇到需要告解的人。」許多會士主動找他辦告解。 一位曾向他告罪的人說:「他隨時候命施行修和聖事。我甚至見過他在演奏會中場休息時,在台上聽告解,暗暗作赦罪手勢,不讓旁人察覺。」他告解時給予的勸導簡潔清 晰,而且總是鼓舞人心。

他的另一特點就是隨時宣講天主聖言。他在杜林時,在慈幼會修院為青年主講退省,亦向會士、修道者及平信徒宣講。他在日本主持多次演講和退省,有時甚至要在同一段時 期,分身在不同地點主講兩個不同主題的退省。修會長上說:「施馬迪神父為我們主講退省三次。他不會在講道時炫耀自己的博學,但講道內容顯露他的個人靈修經驗和深厚 信德。」有個純樸的農夫說:「他說的話,我一半也不能明白,但他的話比其他講流利日本語的神父更能打動我。」

多才多藝

這位天主忠僕多才多藝,具備多種專長。然而,他最卓越之處,就是完全獻身上主,實踐德行。他的體格強壯,健康良好,而且意志堅強,因此能夠從事各式各樣的活動。這 是不可思議的,尤其是他工作繁重。儘管他的精神壓力極大,但從不憂慮或擔心,因為他懂得控制情緒。他只須休息片刻,便能繼續工作。他是天生的音樂家,生性敏銳,也 是個完美主義者,如果自己和別人的表現未如理想,便很容易急躁和不能容忍。若不加以控制,這樣的性格可導致他經常動怒、性急和反應激烈。可是,施馬迪神父努力不懈 地改變自己,學懂自我控制,雖然有時不自覺地有點反應激烈,但很快回復平常的溫文謙厚。

導師和教育家

施馬迪神父也是天生的導師。他在法恩札讀高中時已表現出這種特質,為同伴補習,並為青年中心的青年講授要理和教授音樂。他在瓦沙利切和日本時也繼續這樣的服務。他 只有臥病在床,才不會授課。他認為課室是個真正的訓練場所,個人在這裡接受培育,日後會成為出色的學者,為天主和社會肩負起重任。他的舊生到了老年也在談論他,充 滿敬仰和懷緬之情。

作家

施馬迪神父最重視和常用的福傳方法,就是寫作。他稱之為「世上最強大的武器,可用於作惡或行善的工具」。他的重要作品包括:

  • 《教育學課程》(Lessons of Pedagogy):按政府課程綱要編寫的教育學院用書,全三冊,1140頁;
  • 《農業學課程》(Lessons on Agriculture):全三冊,638頁,杜林,1922年至1923年;
  • 《農夫用書》(The Farmer’s Book):附圖解,全六冊,杜林,1922年至1923年;
  • 《教育家鮑思高神父》(Don Bosco the Educator):杜林,1925年,167頁。本書載有部分鮑思高神父有關教育學的早期研究;
  • 在《農業評論》(Review of Agriculture)發表的二百五十二篇文章(1907年至1922年)。

與修女合作

聖母進教之佑孝女會

施馬迪神父為秉持所有慈幼會傳教區的傳統,希望與日本的母佑會修女合作。首批六位母佑會修女在一九二九年抵達日本,其後有更多修女來到。她們負責管理一所幼稚園, 並教育宮崎市的女青年。他效法真福李納德神父,為她們提供神修指導和培育最初的聖召。母佑會省會長瑪利亞‧佩特里修女(Sr. Mary Petrobelli)如此概述施馬迪神父與她們的關係:「對修女們來說,他是位父親,聖善的父親。我們可說是活在他的庇蔭下。」

仁愛女修會

施馬迪神父在宮崎仁愛女修會的成立過程中扮演著關鍵的角色。身為傳教區的長上,他建議宮崎的本堂神父安多尼‧卡沃利神父(Fr. Anthony Cavoli)成立一個由本地婦女組成的修會,以服務老婦和孤兒的收容所。本堂神父聲稱無能為力,但施馬迪神父後來幾乎是命令他實行此事。長上繼續協助他。卡沃里神父承 認,若非獲得長上的協助和支持,他無法成立仁愛女修會。一九五五年,卡沃里神父向總會長徐載德神父提交報告,在報告中寫道:「安多尼‧卡沃利神父遵照宮崎傳教區長 上施馬迪神父的意願和命令,成立宮崎仁愛女修會。」

徐載德神父的證詞

徐載德神父是施馬迪神父的舊生。他致函克科拉神父,討論他為這位可敬日本傳教士撰寫的傳記:

「昨天我已閱畢閣下有關施馬迪神父的著作。我衷心感謝你撰寫這本內容豐富的作品,我深信這本書將有助有關當局研究這位偉大慈幼會會士的生平,推進他的真福列品程 序。他是個與眾不同的人,因其慈幼會精神和聖德而深受景仰。我要以祈禱和奉獻生命,作為香爐的獻香,在適當的時候用於這位偉大傳教士的敬禮。」

光榮列品

一九六七年,慈幼會總會長李載理神父(Father Luigi Ricceeri)請亞豐索‧克科拉神父搜集施馬迪神父所有文件和著作,為他的真福和聖人列品程序作好準備,這可說是列品程序的開端。克科拉神父編寫《天主忠僕慈幼會傳教 士文生‧施馬迪的生平》(Un uomo delle molte vite, il Servo di Dio Vincenzo Cimatti, Salesiano, Missionario)。本書為列品程序是第一項也是最重要的貢獻。聖人列品部於一九九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發表的報告指:「本書真實準確地按年序記錄這位天主忠僕的所有 性格、活動和神修生活。」

一九七四年一月六日,金子神父(Fr. Dominic Savio Kennasuke Kaneko)獲委任為副列品申請人(Vice-Postulator),列品程序於一九七六年十一月六日於東京展開,並於一九七八年一月二十四日順利結束。杜林就這位天 主忠僕在意大利的生活,於一九七八年四月四日至六月三日進行列品調查。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日,眾樞機舉行大會,確認施馬迪神父的偉大品格,教宗亦簽署文件,在一九 九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宣告施馬迪神父榮列可敬品。

 重要日期

1879年 : 生於意大利法恩札

1896年 : 於科利佐宣發初願

1905年 : 晉鐸

1922年 : 瓦沙利切會院院長

1925年 : 首個日本傳教團領隊

1935年 : 宮崎宗座監牧

1937年至1949年 : 省會長

1953年至1962年 : 調布培育院院長

1965年 : 與世長辭

1991年 : 榮列可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