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於人性的屬於天主的人

天主忠僕若瑟‧貴迪奧神父
Servant Of God Fr. Joseph Quadrio
(1921-1963)

早年生活

卡托圭奧(Ca’Torquio)是意大利北部松德里奧區 (Sondrio) 一個風光如畫的小村莊。奧斯定(Augustine)與賈米娜(Giacomina)於一九二一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在這裡生下若瑟‧貴迪奧。少年若瑟在草場放牛時，閱讀《慈 青通訊》和鮑思高神父的傳記。他就是如此初次認識這位青年的聖人，開始敬愛他，稍後更考慮成為慈幼會會士。他在韋維奧(Vervio)修讀四年小學課程，然後到馬 佐(Mazzo)升讀五年級。

所有修道聖召皆來自天主，但據說總是經過母親的心而來，在少年若瑟身上確是如此。他母親喚醒天主埋藏他心中的聖召，馬佐的老師察覺學生若瑟心裡的渴望。若瑟與老師 詳談後，就他的聖召作出最後決定，就是成為比哀蒙偉大聖人的神子。可是，他在馬佐就讀五年級時，結交了一些壞朋友，幾乎把天主的計劃破壞。他這樣述說此事：「某個 主日，我與平日的朋友一起，開始賭博。我不停輸錢，把所有的積蓄都輸掉了，很是絕望。我大發脾氣，說了句褻瀆的話，雖然只是低聲嘀咕，沒有人聽到，但我很是不安， 也很惱恨自己，立即離開那裡回家。數日後，我去辦告解，展開生命新的一頁。我立了一些志向，盡力實行，包括每天到聖堂去朝拜聖體。」由於他的同學經常取笑他，因此 實行這些志向很是困難。

慈幼會初步培育

1. 伊夫雷亞的傳教士會院

約在這個時期，做司鐸的想法再次浮現，而且比以前更強烈。可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一九三三年九月，本堂神父建議他加入伊夫雷亞(Ivrea)的慈幼會賈烈勞樞機 傳教士會院。在那裡，他不消三年便修畢中學課程，而一般人通常要花上五年時間，這證明他天資聰敏，意志堅決。可惜，貴迪奧神父後來出於謙卑，把他的神修日記毀掉 了。我們只獲得他在這個時期寫的兩封信，一封是加入初學申請書，另一封則是寫給省會長若望‧佐林神父(Fr. John Zolin)表示接受任命的信件。長上決定留他在意大利，培育他成為教授，而不讓他到傳教區去，使他憂傷了一段日子。

2. 初學期及初學後培育

一九三六年至一九三七年，十五歲的貴迪奧在基愛里的莫里亞別墅(Villa Moglia)接受初學培育。他的初學師尤金‧馬尼神父(Fr. Eugene Magni)是位出色的慈幼會會士。這個年青的初學生很信任他，向他剖白心聲後，重獲平安。同樣，我們只找到一封他在該年寫的信，內容是請求院長批准他宣發三年的初願。若 瑟修生還未滿十六歲，必須再等待三個月，於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三十日才能發願。其後，他到科利佐(Foglizzo)修讀哲學。雖然年紀稍長才入學，但他的年終考試 成績證明他智力過人，長上決定立即送他到羅馬額我略大學修讀哲學碩士。

一九三八年至一九四一年三個學年，若瑟投入繁重的思考工作，包括大學課程，還有他主動參與的聖多默學院(Academy of St. Thomas)活動。此外，只要時間許可，他便在「聖心」青年中心服務，那是鮑思高神父親自在羅馬建立的青年中心。一九四零年十月二十八日，他到莫里亞別墅參加退省，重發 他的暫願。有關他這個時期的文件很少，我們只獲得兩封他寫給初學師馬尼神父的信，一封寫於一九四一年年初，另一封則寫於該年年底。

3. 實習期

貴迪奧以卓越成績獲得額我略大學的哲學碩士學位後，被派往科利佐當管理員和哲學老師，當時只有二十歲。他在這裡是學員的兄長和「護守天神」。他當時的一個學生還保 留他在貴迪奧授課時抄寫的筆記，從筆記上可以見到他授課的內容深入淺出，容易令學生明白。

4. 宣發永願

一九四四年五月二十八日五旬節，貴迪奧宣發永願。他稱之為「悔改」之日，剛巧是他初領聖體的十六週年紀念。當日，他與天主建立親密的個人關係，並把名字改為「順從 天主聖神者」(Docibilis a Spiritu Sancto)。他在這段時期寫信給親友說：「我知道天主聖神給了我許多幫助，而且願意繼續幫助我，只要我順從祂就夠了；我請你們為我祈禱，使我能時常順從聖神。」

5. 神學培育

任教兩年後，他獲得特許，於一九四三年年底返回羅馬修讀神學。當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爆發，是意大利的災難之年。許多房屋被炸毀，孩子淪為孤兒，糧食短缺。年青的 若瑟修生經歷了可怕的戰爭，但他專心準備自己成為一個好司鐸。他寫道：「我已下定決心，或是成為聖的司鐸，或只是一個平凡庸碌的人。然而沒有聖人是平庸的，他把許 多事物獻給天主，而只給自己留下一小部份。我必須克服平庸的心態。」貴迪奧銘記聖方濟‧沙雷氏的教訓：「知識是司鐸的第八件聖事。」因此他非常努力學習。

然而，繁重的學業及獻身青年的工作使他的健康幾乎崩潰。七月二十日，他獲頒學士學位，成績為「最優等」(Summa Cum Laude)，並於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三日獲頒額我略大學的傑出學生金獎。一九四四年至一九四五年全年，若瑟‧貴迪奧修生除日常工作外，還要擔任伯多祿‧迪朗尼神父(Fr. Peter Tirone)的私人秘書。迪朗尼神父是戰爭期間留在南部的三位高級長上之一。在道別當日，年青的貴迪奧修生毫無保留地向迪朗尼神父表達其決心，較早前亦曾向伯多祿‧貝魯 提神父(Fr. Peter Berruti)表達了同一意向，就是他們可以任意派遣他去做任何的事。隨著晉鐸的日子越來越近，他也藉著至聖瑪利亞向大司祭耶穌奉獻一生，祈求祂也召叫其他更相稱的人去 接受這奇妙的恩寵。

為符合獲取神學碩士學位的要求，年青的若瑟修生在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在蒙蒂尼樞機(G. B. Montini，即日後的保祿六世)等九位樞機及其他教會顯貴面前，就他的論文作隆重的公開答辯。他的論文主題為聖母肉身升天的信理，很合時宜，因為當時這課題曾引起很大 的爭議。四年內，教會便頒布聖母升天為當信的道理。他的論文很成功，甚至獲得報章的報導。

6. 為貧苦青年推行使徒工作

標誌戰爭結束的警報聲響起後，羅馬擠滿了擦皮鞋的男童。他們沒有家庭，沒有住屋，勉強維持生活。貴迪奧除了用功學習外，還善用所有空閒時間去服務這些孩子。雖然他 們營養不良、衣衫襤褸，但他在這些孩子身上看見耶穌。服務他們期間，年青的修生培養對上主的信賴，稱祂為：「我的兄長，我的愛，我的智慧，我的光明，我的主人，我 的一切！」一九四五年的聖誕節，貴迪奧與這些擦皮鞋的青年一起度過。他在日記中寫道：「我在晚上準備了二百五十份聖誕禮物，我們白天為三百個貧窮孩子獲得衣物。」 十二月二十五日，孩子獲贈禮物；十二月二十七日，有八十個孩子初領聖體。

7. 晉鐸

他的剪髮禮(Tonsure)、小品、五品及執事職務申請書，流露了這個神學生深度的內修生活。完成論文的答辯後，他立即為晉鐸作好準備。一九四七年三月十六日， 若瑟‧貴迪奧在羅馬晉鐸。新升神父以「基督之愛的代表」作為他的生活綱領，祈求大司祭賜給他「肖似祂的司鐸之心，忘掉自我，慷慨服務別人，向他們表達憐憫，為愛祂 而對人靈充滿熱誠」(摘自晉鐸紀念品)。七月二十日，他在家鄉的堂區舉行首祭，當日是堂區主保加爾默羅聖母及聖怡樂(St. Hilary)的紀念日。

在杜林克羅切特任教

1. 修讀博士學位

晉鐸後，貴迪奧神父在賓南格(Penango)當備修生管理員，然後返回羅馬修讀博士課程(一九四七年至一九四九年)。他非常勤奮，絕不鬆懈，進一步研究他曾公開 答辯的論文主題。然而，他的健康已嚴重惡化，要經常臥病在床。

長上已安排他到杜林慈幼宗座大學 (Salesian Pontifical Athenaeum)教授神學，因此力促他及時完成學業，以趕及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五零年的學年。事實上，他於一九四九年十月中旬已抵達杜林，只須在十二月七日返回羅馬為論 文答辯。他的論文題目為「偽奧斯定主義有關『榮福童貞瑪利亞升天』的論據及其對拉丁教會聖母升天神學的影響」。答辯非常成功，《羅馬觀察報》亦有報導。論文刊載於 著名刊物《額我略文選》(Analecta Gregoriana)，一本不會刊登平庸論文的期刊。論文內容及多份重要刊物的相關評論使作者成為國際知名的人物。

2. 出任大學系主任及教授

希望成為聖潔的教授：修會從世界各地挑選一些會士到杜林克羅切特(Crocetta)，由若瑟神父負責培育他們，期望他們能成為未來的院長、初學師和長上，作為修 會的支柱。他在第一課說：「有人說，一個神父最大的恩寵之一，就是成為優秀的神學教授。然而，優秀的神學教授不多，而且必須是聖人，請原諒我並不是這樣的人。」他 的授課內容清晰穩妥，深入淺出地講解教會信理。許多人也有這個想法：「這所大學真幸運，未來多年也會有個出色的教授(他當時只有二十八歲)。」當時沒有人想到，這 個年青教授只能再活十多年。

完美揉合天人與恩寵：從一九四九年至若瑟神父逝世，他一直在杜林慈幼宗座大學教授神學，並在這裡完全實踐他所教導的。他是個「真正、權威和聖潔的司鐸」，同時也是 個完美的人。他完美地結合人性與司鐸的特質。從他當時的作品可見，他具有卓越的人性和基督徒的智慧，細察和關懷別人的需要，且因著堅固的信德，充滿平安和內在的力 量。他心地善良，敏銳機智，時時處處都樂於助人。若瑟神父跟他所接觸的人，分享憂傷和喜樂，實踐聖保祿所說的「為一切人成為一切」。他寫給學生的「牧函」，內容豐 富，非常動人，因為他先身體力行，然後才用文字表達。

一次，他清早陪伴一個離開修會的學生到火車站。當時的人思想較為保守，因此會士們感到很驚訝，但他對這些會士說：「他永遠是我們的兄弟，需要我們關心、體諒和善 待。」

若瑟‧普卡林神父(Fr. Joseph Puthenkalam)憶述以下這事件：「雅登格(Ardenghi)修生不夠時間溫習全部考試範圍，請求考官貴迪奧神父不要問他有關兩至三個課題的內容。仁慈的教授答 應了他，但要求他在考試完畢後複習全部範圍。然而，另一位考官剛好問及那些『禁忌』的題目。貴迪奧神父察覺到考生表情沮喪，記起這是『例外』的課題，於是巧妙地把 問題改變為另一個主題！」

修訂培育課程：一九五四年至一九五九年，貴迪奧神父是神學系主任。期間，他嘗試改革克羅切特神學系的課程，加入更深入的禮儀生活，以直接的方法研讀聖經，注入嶄新 和親切的人文精神。談到不同的神學主張、異端、基督徒派別等，他常說：「我們沒有要對抗的敵人，只有要愛護的兄弟。」因此，他祈求天主賜他勇氣，以聖潔的方式踏上 沒有人走過的路。

真誠對待學生：他在日記上寫道：「我要作每個學生的兄長，表現真誠、友善、微笑和接納。我要主動接觸那些不敢接近我的，鼓勵怯懦的，安慰遭遇困難的。我要主動向他 們問好。」在另一篇作品中，他寫道：「全力以赴，不要苟且；自願分施，不要計較；投入工作，不要憂慮；專心祈禱，不要草率。」

病逝

一九五一年秋季，貴迪奧在德國修讀德語回來時，感到身體不適。那是個困苦的時期，他突然感到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他，並寫道：「上主，我把這痛苦的時刻奉獻給祢。面對 別人對我表現的冷漠，我感到孤獨的憂傷和悲痛。」他教授別人時，也在努力改進自己。

在他病重期間(一九六零年至一九六三年)，這位屬於天主的偉大人物獲得光照。一九六零年七月四日，醫生診斷他患上惡性腫瘤。當日，有個大意的修生把這消息告訴若瑟 神父。數天後，他寫信給總會長徐載德神父(Fr. Renato Ziggiotti)。徐載德神父請整個修會為他祈禱，希望藉著天主忠僕彌額爾‧盧華神父的轉禱求得奇蹟，使他康復。「盧華神父為我求得的偉大奇蹟，就是在知道自己的病情 後，獲得極大的平安和喜樂，這是我不配獲得的。這種平安使等待上主的漫長日子，成為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前往露德朝聖，但沒有祈求病癒的恩典。

貴迪奧神父曾如此描寫死亡，且深信不已：「對基督徒而言，死亡不是一切的結束，而是一個開始，是真正生命的開始，通向永恆的門戶。這就像在集中營聽到期待已久的 話：『你自由了，回家去吧。』這就像對聖父說：『我的父親，我在這裡，我來了。』是的，死亡就是躍進一個未知的世界，但我們必會跌在天主聖父的手裡。」

這位卓越的年青教授病了四年。在這期間，他要多次住院，徘徊在生死邊緣。他的神修生活越來越熱切：這是以善表、犧牲、良善和喜樂推行使徒工作的時期。他知道死期將 至，寫道：「我感到天主聖父的手已搭在我的肩膊上，我心中充滿平安。」天主終於在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與他相會。

一九六三年八月，他稍為好轉時，毀掉了大部分手稿。尤金‧華倫尼神父(Fr. Eugenio Valentini)搜集餘下的少量手稿，以啟迪後人。

高尚品德

1. 深信天主的慈愛

特別在患病期間，貴迪奧神父的作品清晰流露出他深度的神修生活，以及他對天主慈愛的巨大信心，實在非常動人。他經常說：「我們應依靠祈禱，慈愛的天主只會給我們禮 物。」「天主一直善待我，請助我稱謝祂。」「告訴所有人，天主是慈愛的。」「天主為我們安排的一切，只為顯示祂對我們的無窮慈愛。如果天主聖父愛我們，保護我們有 如眼中的瞳仁，還有什麼可傷害我們呢？你想我受到傷害嗎？比你更愛我的天主希望我受傷嗎？因此，總要信賴天主，向祂感恩。我們應為一切感謝祂，一切都是祂的恩 賜……放心吧，有了天主的恩寵，我會感到平安、喜樂、安詳，是我一生所未曾經歷的。我感到天主聖父的手已搭在我的肩膊上，我充滿平安。」「不要忘記，天主是慈愛 的。」「我需要幫助，尤其幫助我回應天主在這數月賜給我的恩寵……我也明白等待祂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天主真是慈愛！」「我一直在等待，等待祂確是美好的事。」

2. 「基督之愛的代表」

貴迪奧神父規勸他的司鐸學生說：「無論何時何地，不管面對什麼人，都要活現耶穌的仁慈。司鐸是基督之愛的代表，代耶穌愛人靈。不論誰接觸你，都要讓對方在你身上， 看到救主的慈愛和人性。你們應努力在所處的環境，成為真正的現代基督，天主性和人性和諧結合的真正基督。但願你們的司鐸職位活現基督豐富和完整的人性，沒有任何的 縮減，切合你們身處的環境和時代的風格，並細察其中的需要……為作救主，聖言成為真正和完美的人，若不體現這種真正的降生奧蹟，你們的司鐸職不可能拯救什麼人。接 近你們或避開你們的人，全部需要慈愛和諒解、團結和關愛。他們或會至死不認識基督。他們向你們每人提出這個迫切的請求：『我們要看見耶穌。』」

3. 關愛貧苦的青年

貴迪奧神父多次到慈幼會管理的米蘭阿瑞斯(Arese)少年感化院，為少年罪犯聽告解。他曾對這些罪犯說：「孩子，你們知道我們為何到這裡來嗎？這是因為我們愛你 們，因為你們還年青，因為我們願意幫助你們。還有另一個原因─我們悄聲說吧：你們的生活並非一帆風順，你們在短短的一生中受苦，至今仍在受苦。你們的生活艱苦，但 並非全是你們的錯。如果換了是我們，或許我們會更差勁。或許你們有些人感到內疚，但人誰無過？然而，那些有能力和應該幫助你們，卻對你們漠不關心的人，所犯的錯更 大。我們今晚來到這裡，為此事作出補償，請你們寬恕那些本應伸出友愛之手，但沒有給你們應有的關愛的人。我們答應，我們要盡力防止你們再遇上這樣的事，並會協助所 有我們可接觸到的其他青年。」

這些青年非常感動，被他的話和他的舉止迷住了，其中一個驚歎說：「這位神父是個聖人，我感覺到，我看得到，我從沒有見過那麼善良和仁慈的人。」

4. 以病床作為講壇

貴迪奧神父藉著一個與眾不同的講壇，善用患病的時間來宣講天主的慈愛。「疾病和痛苦是通向人靈的門戶，應與所有人建立真誠的個人關係。」貴迪奧的話並非宗座的權威 教訓，而是以病床作為講壇，以親切和個人的方式向每一個人傳達的訊息。他寫信給姪兒瓦萊瑞神父(Fr. Valerio)說：「我相信，作為神父，我們特別要作築橋的工人，我們築橋的材料應為友善有禮，以及親切、沉著、慷慨、純真、富於人性和體諒、接納別人、樂於助人的性 格。我們必須走進人靈的門，才能從天主的門走出來。你還年青，應培養富有人情味的性格，作主耶穌的人性和慈愛的生活標記。」

翌日，他對姊妹馬莉安(Marianne)透露說：「這幾個月來，有個經歷非常難忘：我遇見一些渴望仁愛和極需體諒的人靈。可以說，所有人也期待仁愛，而且對此無 法抗拒。或許今天宣講福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逐一地接觸別人，善待他們。」「不論是痛苦、孤寂、友誼或同情，都是橋樑、門戶或標記。透過諒解、互相尊重和關心，可 以成就許多事情。耶穌與人接觸時，也使用一對一的方式，而他本身就是一件聖事。然而，要在接觸人靈時表現『聖事』的特質，並非易事。如果我們被祂吸引，就會成為祂 的位格、真理和恩寵的生活聖事。如果我們希望真正有效地傳揚福音，必須作祂苦難和死亡的顯著聖事，尤其要成為祂的良善的有形聖事。」

5. 道成肉身的司鐸職位

一九六三年二月十一日，是一九六零年晉鐸者的晉鐸三週年紀念。他在「通訊」刊物上撰文，雖然並非出自本意，但這篇文章卻成為他貼切的自傳式記述。他寫道：「道成肉 身與司鐸職是一體兩面的關係。司鐸職的謬論來自我們對道成肉身的誤解，那是我們從神學課程中學回來的。」

「首先，這可能是『未成肉身』的司鐸職，天主並未取得真正和完整的人性─此為幻象論。因此，有些神父並非真正的人，而是沒有人性的外來者，不瞭解這個時代的人，而 且也不能使同時代的人瞭解他們。他們忘記，基督為拯救世人而從天上降臨，取了人的形體，成為真正的人，與每一個人相似。祂希望在各方面與人相似，除了罪過。我們作 為司鐸，是天主與人之間的橋樑，而通往人的一端應紮根於人，開放給所有的橋樑使用者。」

「對我們來說，或許最大的危機正好相反：司鐸職是世俗的，人性窒礙了天主性─此為一性論。因此，有些可悲的司鐸或許是出色的教授、策劃人，但並非『屬於天主的 人』，沒有體現出基督。如要量度司鐸職位，最準確的標準就是『祈 禱』。這是司鐸首要的工作，不論他是院長、管理人、系主任或負責任何工作；否則他所建築的橋樑，通往天主那端的位置便弄錯了。」

「最後，還有一種司鐸職的聶斯多略主義，就是說天主性與人性在司鐸身上並存或並列，而沒有和諧地結合。他在祭台前是司鐸，但與人相處時只是個人。橋的兩端懸於半 空，既不能通往天主，也不能走向世人。」

「真正的神父是一個完全的人，儘管他很完美，但始終是司鐸。人性與司鐸職必須互相伸展和滲透，和諧地結合，就像基督身上天主性與人性的結合。即使在從事世俗的工作 時，也要由強烈的司鐸良心去驅策，絲毫不可削弱或縮減。」

學生的觀感

一九六零年二月十一日，來自世界各地的四十六個年輕慈幼會會士於意大利杜林的聖母進教之佑大殿晉鐸，他們都是由貴迪奧神父培育出來的。以下是他們對貴迪奧神父的一 些觀感。

委內瑞拉的博多尼神父(Fr. Bordogni)

「與其談論貴迪奧神父，我寧願實踐從他身上所學得的人性、基督徒、司鐸和修道人的德行。」

意大利倫巴底(Lombardy)的賈特魯‧弗蘭蒂神父(Fr. Giampietro Ferranti)

「貴迪奧神父最使我欽佩之處，就是他勤奮工作、熱愛真理、愛德過人、投入團體生活、平安面對死亡。」

意大利西西里的雷蒙‧弗雷倫神父(Fr. Raymond Fratellone)

「他主持感恩祭時，我感到他是司鐸祭品。我經常對自己說：『我要像他一樣舉行感恩祭。』」

南非的多尼‧蓋爾斯神父(Fr. Tony Galcius)

「我時常欣賞貴迪奧神父的清晰解說和謙遜態度。」

西班牙的龔澤洛‧加西亞神父(Fr. Gonzalo Garcia)

「他的司鐸精神使我印象深刻，既充滿愛與喜樂，但也在受很大痛苦。」

波多黎各(Porto Rico)的尤金‧馬約勞神父(Fr. Eugenio Mayoral)

「他的有些言論打動了我，例如：『我們不是到加爾瓦略山去旅遊。』『我們沒有要對抗的敵人，只有要愛護的兄弟。』」

意大利倫巴底的類斯‧梅樂思神父(Fr. Luigi Melesi)

「……對我來說，貴迪奧神父是主的顯現……他其實不是教授，而是大師和導師；不是長上，而是牧者。」

印度的若瑟‧普卡林神父(Fr. Joseph Puthenkalam)

「貴迪奧神父是聖善的司鐸，良善的體現，有需要時亦配合堅定的態度。」

比利時的羅爾斯神父(Fr. Roels)

「我記得貴迪奧神父曾說：『我每天祈求上主賜我勇氣，以瞭解我的神學生，並賜我智慧向各階層的人學習。」

西班牙的弗西奧‧桑切斯神父(Fr. Fulgencio Sanchez)

「我欣賞貴迪奧神父與眾不同的平安和冷靜。他總是面帶微笑，態度友善。」

法國的索雷洛神父(Fr. Sobrero)

「貴迪奧神父與加齊亞神父(Fr. Gallizia)懂得如何從聖經和聖體中獲取教學靈感……貴迪奧神父致力使我們的司鐸靈修集中於禮儀。」

委內瑞拉的達義‧施達巴神父(Fr. Stanislus Strba)

「貴迪奧神父是所有司鐸美德的卓越典範。」

奧地利的奧圖‧溫斯切神父(Fr. Otto Wansch)

「加齊亞神父與貴迪奧神父以基督為他們的教學重點。」

中國的陳興翼神父(Fr. John Zen)

「一次，我在主日工作回來後，遇上貴迪奧神父，他對我說：『應宣講基督和祂的被釘受死。』」

列品程序

貴迪奧神父任教的慈幼宗座大學著手展開他的列品程序。教區的列品調查於一九九一年一月二十一日展開，並於一九九二年七月十八日結束，現正 由聖部審理。我們熱切期待他光榮列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