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鶴清神父

  本人出生於一個務農的家族,離上海只隔一條長江。家族中數代都篤信天主教;且家中出了不少聖召,有當神父的、修女的、不出嫁在家事奉天主的。我的親叔及家兄,是一位神父。神父家兄每年暑假,必返家及小住一至兩星期。每當家兄神返家,家中必熱情地款待他,將家中最好的食物,留給他享用。他的衣著也比平常人為好。因此,在我小時的心中覺得做神父是不錯的選擇,故願意長大後也成為一位神父。因此在家鄉讀書,同時參加本堂的輔祭團。記得中日戰爭結束後第二年,即一九四六年,當時本人開始讀初中二年級。新四軍(即共產黨的前身)來到了我們的學校。他們聽了許多學生向他們控告師長後,將學校關閉了。

  因此,本人開始失學,並留在家中,做些農家工作。由於當時進教區小修院,條件是初中畢業,故本人沒有條件進小修院,家兄神父見我在浪費時間,問我是否願意做上海耶穌會的輔理修士。因為當耶穌的輔理修士,初中未畢業也能取錄。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本人同意當耶穌會的輔理修士。家兄神父於是寫信給一位同鄉耶穌會輔理修士,請他轉問上海耶穌會的長上,是否取錄本人當輔理修士。與此同時,同鄉的一位修士,剛在上海領了鐸職,返鄉探親,他詢問我的家兄神父有關我的前途,家兄神父向他述說我的處境,並說準備當耶穌會的輔理修士,那位新鐸聽了後,問我家兄神父,為何不送我到上海進慈幼會開辦的備修院,且說該備修院也取錄沒有初中畢業的學生,神父家兄立刻寫信給一位在上海工作的表哥,請他詢問上海慈幼會是否可以取錄我為一位備修生,表哥回信說該備修院願意取錄我。於是,就在該年暑假,家兄神父送我往上海慈幼會備修院,那年是一九四七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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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人進備修院,報讀初中二,該年共有備修生一百多人。當本人讀初中三時,共產黨已由北方南上,且南京已落在他們手中,當時的會長畢少懷神父,見局勢危急,便決定送三班備修生經香港,往澳門備修院,即高中二,高中一,初中三;本人當時正讀初中三,故可往澳門備修院,其餘初中二及以下幾班備修生,只得留在上海。

  來到澳門後,本人無親無戚,但身體健康欠佳,加上拉丁文功課繁重,本人真感到心身疲勞。此時,本人見到同班幾位同學,感覺拉丁文難讀,經長上同意後,他們由神職備修生,轉為輔理備修生。有見及此,本人經詳細考慮後,決意跟隨他們由神職備修生,轉為輔理修士備修生。我向負責備修院的長上,表明我的心意。他一言一發,只說快返自修室,溫習你的功課。這樣我打消了當輔理修士的意向,一年及一年地向著晉鐸這目標前進。

  今年本人已近八十高齡,晉鐸已四十八年,入備修院至今已有六十三年,回憶過去的一切。本人對上主及聖母充滿感激之情,深覺跟隨聖召是一條幸福之路,我要永遠、永遠感謝上主給我聖召的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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