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思高神父
有關懲罰的信（ 1883 ）
（張冠榮修士譯）
我親愛的神子：
很多時，我收到來自不同的地方的邀請和懇求，要我為各位院長、主任和老師提供一些規則，給他們一些指引，就是在院舍裡我們被迫要施行一些懲罰時應怎樣做。你們知道，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時代，一個細小的愚妄行為，也可能會帶出嚴重的後果。
為了滿全你們的請求，使我們可以避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或者更好地說，為了使從天主上智安排委託我們照顧的青年們能夠得到最佳的效果，我現在就給你們一些方向和忠告，希望你們能付諸實行，幫助你們進行道德、宗教和智能教育這項艱難的工作。
我們採用的是預防教育法，它的精粹是疏導青年的心靈，使他們願意接受我們的教導，而毋須用外力去壓制。我想告訴你們，用了這個教育法就毋須用強迫的方法，而只需用忍耐和愛德。然而，人性有時傾向罪惡，故有時也是要用嚴格的方法來制止，所以，我在這裡不妨向你們提供幾個方法，希望藉著天主的恩寵，帶來令人告慰的結果。首先的是，若我們想成為學生的朋友，祈望他們得到真正的益處，要求他們善盡自己的職責，請不要忘記我們代表著這些可愛青年的父母，他們是我和慈幼會司鐸們努力學習的對象。如果你們要做這些孩子真正的父親，那你們必須要有一顆父親的心，不會無理或不公道地強制或懲罰他們，只會在逼於無奈和基於責任的情形下責罰他們。
以下我想和你們說一說，在甚麼動機下才轉向強制；用甚麼懲罰；由誰施行。
1. 永不懲罰，直至你們已用盡其他所有的方法
我親愛的神子，在我悠長的人生路上，我不知多少次肯定這個偉大的真理！發脾氣容易過忍耐；恐嚇一個年青人而不是和他講道理；懲罰那些違抗我們的人，而不是對他們仁愛地堅持，更適合我們失去忍耐的情緒和保持我們的驕傲。但是，我肯定的真理就是要向你們推薦愛德，如聖保祿對新皈依天主的信徒所表現的愛德 ──當他們不溫順時，不回應他的熱忱時，他常為他們哭泣流淚，他苦苦的懇求他們。
我推薦給院長們，首先是要對我們年青的孩子施行慈父式的改正，這樣的改正必須在私下進行，如諺語說：「在愛德舍堂裡」。除了是防止醜聞，或要補救發生了的事，不要當眾責罵任何人。
如果在第一次警告後沒有改善，可以嘗試告訴另一位對犯錯者有影響力的教職員。最後是與主商談。我希望慈幼會士像 梅瑟一樣，平息對以色列人民產生「義怒」的天主。我很少見到霎時衝動的懲罰有甚麼益處，即是說，未嘗試其他方法之前而施行懲罰，其實是沒用的。聖額我略說，除了感情及溫和可以征服一顆像攻不破的城堡的心，沒有甚麼可以強迫它。行善避惡的心要堅定，並且要溫柔和明智。恆心不懈地保持和藹可親的態度，你們會見到天主使你們成為不溫順的心的主人。我知道這是完美的理想，因這情形不常在教師或指導員中遇到。他們自己也還年青，他們不習慣接近兒童的方式，他們或施以標準的懲罰而一無所得，或將事情變壞，或不管對錯而對學生動粗。
這是罪惡為甚麼增多的原因，不滿的情緒甚至會在較好的孩子中擴散，糾正者無法做出任何好事。為了這個緣故，我想分享一下我的經驗。我常遇到一些頑固的孩子，他們不願接受好的建議，使我認為他們無可救藥，對他們似乎只能採用嚴厲的措施，但最後他們卻因愛德而回頭。有時我們以為孩子不理我們的指正，但其實他們的內心是樂於合作的，只是我們用上錯誤的苛刻方法，要求犯錯者立刻及完全改正他的過錯。我告訴你們，他們很多時認為自己的過錯不值得那麼大的懲罰，他的犯錯是因為輕率多過惡意。當我召見這些幼小的麻煩製造者時，我會以友善的態度對待他們，問他們為何這般無禮，我得到的回答是他們被人「針對」，或他們被這個或那個長上迫害。當我平靜地查究事情而不小題大做時，我要承認過錯不如先前想像的嚴重，有時學生甚至是沒有錯的。因此我不能不傷感地說，某些學生變得桀驁不馴，我們其實要承擔部分的過失。我常注意到那些要求默靜、喜歡施行懲罰、要學生迅速及盲目服從的導師，他們本身卻不理會我或其他長上的忠告。我由此確信，一位絕不原諒學生的教師，他們對自己卻甚麼都原諒。所以，若我們想知道如何發令，第一步是讓我們小心學習如何聽命；要懲罰有效，首先是要讓我們被人愛戴而非被人害怕。但是，當必須實施強制時，我們又必須轉換方法，因為某些性格的人只能用嚴格的處理方法來控制。我們要知道用甚麼方式施行強制，但不要顯出忿怒的跡象。現在我們轉到下一個題目。
2. 嘗試選擇適當的時機來糾正
聖神說：「每件事都有它正確的時間」。若你們要做這件不愉快但又必須做的事情時，便要明智地選擇施行的時刻，這樣才能使這件強制的行動收效。精神上的病痛至少需要與肉身的病痛用同樣的水平治療，沒有事情比錯誤醫治或不合時的醫治更危險。一個良醫只能忍耐地等候，直至病人能夠接受治療，再選擇一個適合的時間給他治療。我們可以從經驗知道何時是適合的時機，以我們良善的心去微調。所以，首要的是先要控制自己，不讓人知道你們的行動是出於脾氣或忿怒，因為在這種情形下你們會損失權威，而懲罰只會變得有害。
大家不妨回想蘇格拉底對令他不悅的奴隸所說的話：如果我現在不是忿怒，我真的會打你。學生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善於從微小的跡象，從我們面部的表情和聲音的語調作出判斷，我們的發作是因為忠於職守抑或是因為忿怒。然後，我們不需要再作甚麼來令懲罰失去益處。他們年紀雖輕，卻知道罰他們必須合理。其次要注意的是不要在孩子犯錯時懲罰他，因為怕他還未醒覺，或未克服自己的情緒而了解懲罰的重要。苟若如是，他們可能會心有不甘而重犯舊錯，或犯更嚴重的過錯。你們需要給他時間反省，平靜自己，完全承認自己的過錯，同時讓他們感到作補償的公道和需要，從而使他能夠從經驗中得益。我常想到我主對待當時還是「口噴著恐嚇和殺害的怒焰」，激烈反對基督徒的聖保祿的方式，就是當我們遇上頑抗我們意願的人時，我們也應抱持同樣的守則。 耶穌不是立刻把聖保祿摔在地上，而是經過一段漫長的旅程，使他有機會反思自己的使命。及後，他遂遠離那些鼓勵他迫害基督徒的人。在 大馬士革城外，祂以德能和力量顯露自己，以溫柔的力量開啟他的思想，看到自己行為的錯誤。在這個時候，祂改變了 掃祿的態度，從迫害者變成外邦人的宗徒，成為一個特選者。慈幼會士要以這個神聖的榜樣來陶塑自己，以受光照的忍耐和勤謹的愛德，以天主的聖名等候合宜的時機來糾正我們的學生。
3. 避免一切足以令人以為你懷恨在心的意念
當你們施行懲罰的時候，往往難以保持平靜，因而讓別人以為你們的行動是出於維護權威，或發泄忿怒。我們的行動越是出於輕視別人，便越發不會獲得聽從。我們懷著一顆父親的心譴責以上的造法。我們應對在我們威權之下的人如自己的子女一樣。我們送上的服務猶如 耶穌所做一般，祂來是為服從而非施號令。我們應該以心內存有任何權威主義為恥。我們置身他們之上是因為要更好地服務他們。這是 耶穌對待宗徒的方式，忍受他們的無知和粗心大意，忍受他們搖擺不定的忠信。祂對待罪人的方式是希望他們賺取天主的寬恕。這就是為甚麼祂叫我們學習祂的溫順和謙卑。既然他們是「我們的子女」，我們在約束他們的毛病時，就要擺脫忿怒，或者按捺脾氣，表現出克制的模樣 ─ — 沒有精神上的激動、沒有厭惡的表情、沒有傷人的言詞。相反，我們要去諒解所發生的事，使將來會更好。只有當你們成為真正的父親，你們才會真正做到改正的功夫。
在某些嚴重的時刻，更有用的方法是轉向天主，讓自己俯伏在祂面前，這樣會勝過不斷的嘮叨，既無益於聽話的人，也不能打動人心。回想一下我們神聖的救主，祂寬恕了那不接待祂的城巿，雖然祂的兩位熱心宗徒曾經提出抗議，願 耶穌從天上降下電擊作為懲罰。聖神敦囑我們參照 達味的警句：惱怒，但不要犯罪。我們若常常見到自己教育青年的工作不成功，我們的辛勞只換取了荊棘和蒺藜，請相信我，我親愛的朋友，我們是用錯了紀律的方法。現在不是時候讓我詳細告訴你們天主如何給先知厄利亞一個認真而實際的教訓，他好像我們當中一些人一樣，熱衷於天主的事，熱情地要壓制以色列民中所散佈的醜聞。你們的長上可以為你們詳細講述這段事蹟，它記載於列王傳。現在，我只著眼於最後的這句話，因為它配合我們主題，就是：天主不在旋風中。 聖德肋撒的解釋是：不要讓任何事情煩擾你們。
你們應該知道，我們親愛的、溫和的 聖方濟沙雷氏，他為自己訂立了一條規則，就是當他的心在激動時，他的口會一言不發。他常這樣說：「我怕在一刻鐘內失去我僅存的少量溫和，而這溫和是我在二十年內一點一滴地積聚下來的，猶如露水流入我心。蜜蜂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貯存的少許蜜糖，而人一口就吃完了。對於那些不聽人講的，說話又有何用呢？」有一天，別人責備他太過溫和對待一個曾得罪他母親的年青人，他回答道：「這個年青人不會從我的責罵獲得甚麼益處，因為他惡劣的態度已經使他不能理喻。尖銳的糾正對他沒有用，反而會損害自己，使我像一些人一樣因拯救別人而自己溺斃。」我想向你們強調我們可敬的主保的這些話，使你們能夠多加留意，更加記得。
有時候，在犯錯者也在場的場合，你可以對其他人說，缺乏善意和自重而招致懲罰的人是多麼不幸啊！你們可以暫停對那學生平日的信任及友誼的記號，直至發現那學生需要鼓舞一下。當我運用這些簡單的方法時，上主使我得到安慰。公眾的羞辱應是最後的一著。有時你們可以找另一位長上去輔導這個學生，使能告訴他一些本來你想說又不能說的話。在這位長上面前他會放下害羞，使他願意接近你們。不妨找一些在困難中能讓孩子開放心靈的人，因為這孩子對你們或者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他不知自己會否被信任，或因為他太自傲於承認自己的過失。這些都是可用的方法，一如 耶穌的門徒，祂派遣他們去預備祂的道路。
除了合理和必須的規則以外，其他的規則其實是不需要用上的。設法做到要學生自己責備自己，你們要做的只是減輕他已接受的懲罰。我最後的忠告是，當你們成功賺取這個頑固的人的心後，讓他知道不但有希望獲得原諒，而且要讓他知道他可以透過善行把他因缺失而得來的污點消除。
4. 令犯錯者有希望獲得原諒
我們必須避免因糾正犯錯者的錯誤而引起他的恐懼和擔憂，最好是給他加一句安慰的話。令人忘記犯錯是一個良好教育者最高的藝術。我們沒有讀到 耶穌重提 瑪利瑪大利納的犯錯，同樣地，祂以不平凡的仁慈，帶領 聖伯多祿承認自己的過錯，並作出補償。孩子是需要肯定的，老師應該對他有高的期望，期望他作出補救，並使他感覺到在他慈愛的手上，他可以重新踏上德行的路。憑著你一眼友善的目光、一句鼓勵的說話，給他重新的勇氣，你可以得到更多，超過光是重覆責備。重覆責備只會令他不安，窒礙他的積極性。用了這套方法接觸青年，我見到真正的皈依，其中有些曾是人們以為不可能的。我認識一些摯愛的神子，他們毫不違言這是他們被吸引到慈幼會的地方，亦因此歸向天主。所有的孩子都曾有過黑暗的日子，你們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日子吧！上天一定會救助我們，如果我們幫助他們快點越過陰霾，不再遇上麻煩。有時候，你只需讓他們明白你們不認為他們的犯錯是出於惡意，那已足夠保證他們不會重犯過錯。誠然，他們是有罪的，但他們不希望別人這樣看待他們。如果我們能用這方法來教育這些可憐的孩子，幸運的其實是我們。我親愛的神子，這種教育的藝術表面上似乎太簡單，很難達到好的效果，但實情是它將使你們的牧職豐收，使你賺取一些長期被人認為是無可救藥、不會有好結果、連合理的希望都沒有的靈魂。
5. 用甚麼懲罰，由誰施行
我們是否永遠不要用懲罰呢？我親愛的神子，我知道主想用一條「警醒的棍杖」來形容自己，為的是要我們害怕受罰，鼓勵我們離開罪惡。天主想用這個形象叫我們絕少和明智地進行懲罰。現在，就讓我們用這條「棍杖」教育青年，不過，我們必須知道怎樣用智慧和愛心去運用這條「棍杖」，使責罰帶出來的結果是改善。
讓我們記著，不要強力懲罰過錯而沒有治療犯錯者。我們種植時不會用暴力屈曲植物，故我們教育及鍛鍊意志時也不要加上太重的負擔。我姑且在這裡羅列一些我想你們採用的懲罰方式。一個最好的非體罰的方法是長上的不悅、嚴肅和憂愁的面容，使犯錯者可以看見 ──只要他還有一點良心── 就知道自己惹上麻煩，並啟導他感到後悔和作出補償。另外的方法是私下的像父親般的糾正他們的過錯，不要過份責罵，使他們明白他們的犯錯令父母傷心。此外，亦要讓他們知道他有機會來補救。最後，使他覺得要感謝，甚或慷慨報答天主。如果他再次犯錯，不要太快表示仁慈，可以進一步給他嚴厲的警告。你們須公道地讓他看見，他的行為和你們對待他的方式之間的分別，指出他怎樣回報你們的善意，救他於恥辱及懲罰的努力。然而，千萬不要用羞辱的方式表達；要顯出你們對他存有希望，在他顯出改善的一刻，立即表示願意原諒他。
對更嚴重的過犯，我們可以用以下的方式懲罰：要他在平時的地方站著進食，或在另一張飯桌進食，在飯堂中央進食或在飯堂門口進食。但無論怎樣，犯錯者進食的食物要和其他人一樣。不准他參加遊戲也是一個嚴重的懲罰，但永不要學生暴曬，或在惡劣的天氣下罰企，以至他受到傷害。
另外一種重罰是在課室裡忽視他，但不要超過這個限度，還要找方法讓他補償過錯。我對罰抄這種懲罰能夠說些甚麼呢？這種懲罰用得太多了。為了這件事我不怕麻煩，請教了一些著名的教育者。他們有些贊同，有些反對，有些認為對師生無用和有害。因此，在這件事上我讓大家自由去選擇，不過我想提醒你們，若教師做得過份，對任何人都沒有益處，學生亦有機會抱怨，說教師迫害他，以博取其他人的同情。罰抄不能維護正義，它們往往變成可恥的負擔。我知道有些會士習慣用罰抄的方式使人學習詩句，不論是神聖的或世俗的詩句。使用這方法的確可使人更留意這些詩句，或者得到知識方面的益處。在此情形下，我們可以看到為找尋天主及想要榮主救靈的人，一切都總歸於善。你們的一位會士曾因罰抄而改過。我認為這是天主的特別祝福，但這一個案是絕無僅有的。但它終歸是成功了，因為教師的表現是仁慈的。
我們永不要使用所謂的反省室。當學生要接受懲罰，沒有比這項錯誤的措施更能引起他的忿怒和氣餒。魔鬼用這種懲罰來令他變得粗暴，驅使他犯更嚴重的過錯，向這樣罰他的人報復。1.
上述的一些懲罰，我只想到是在學生觸犯學校的紀律時使用。但若是在一些令人傷心的個案裡，一名學生若因行為不當而引起醜聞，或犯了罪得罪天主，他應立即被帶到長上那裡，果斷地採取相應行動作出懲罰。若仍有人對明智的補救方法充耳不聞，而事情又會造成壞榜樣或引起醜聞的，那麼他就要被遣送回家，再沒有希望回來了，但我們必須盡力保護他的名聲。我們可以輔導學生，及請父母帶走他，或直接請父母給他轉校，讓他們的兒子到另一處地方學習，有更好的表現。這種愛德行動常常帶來良好的效果，給父母及學生留下良好的印象。
現在只剩下誰決定懲罰的時間和方式。
這是屬於院長的決定，但看來又不是由他決定。他的角色是私下糾正學生，因為他較容易接觸冥頑不靈的學生。不過，他的角色也可以作一般和公開的糾正。雖然他是決定懲罰的角色，但卻不應由他宣佈或執行。沒有院長的同意或批准，任何人不能決定懲罰，只能由院長一人決定懲罰的時間、方式和性質。無人能豁免這項愛的隸屬，也不要找藉口來逃避他的監察。2. 對於這條重要規則不應有例外的藉口。請大家聽從我的推薦，天主會降福和報答你們的德行。
大家記著，教育關乎心靈，而天主是心的唯一主人。除非天主教懂我們賺取心靈的藝術，將開啟心靈的鑰匙放到我們手中，否則我們將一事無成。現在就讓我們每天努力嘗試，包括對院長謙卑和完全依賴，以取得這座常常對強力及尖銳關閉的城池。讓我們努力使自己被愛，培植責任感和對天主的神聖敬畏，如是者我們將會見到許多心靈被開啟，並與我們一起讚頌祂。祂要作我們的模範、道路和榜樣，最重要的是，在教育青年的事上。
請為我祈禱，相信我，你們常在 耶穌聖心內的，
你們摯愛的父親和朋友
聖方濟沙雷氏瞻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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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了怕有些書院因著罕有的違規和絕對的需要，因而要用上這類的反省室，但我認為採取一些預防措施是必要的。宗教主任或其他的長上該頻密地去探望這個可憐的犯錯者，並以仁慈和同情的說話，像油一樣舒緩這顆受磨練的心。他要同情他的處境，並設法使他明白，所有長上對於用上這種極度的懲罰表示遺憾。他應使他求寬恕，作出順服的行動，並請求給與機會作補償。如果懲罰有效，應儘快讓他出來，如此你們定會賺取他的心。
2. 教師和指導員不應把犯錯者趕出門口，若不得不這樣做，他應該被帶去見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