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巴黎的熱烈情況 ※
現在讓我們參考亨利•鮑思高 (Henri Bosco),有關鮑思高神父在法國旅行的報導;他不僅披露了慈幼會的文獻,也查看了當時法國的各家報紙。
鮑思高神父從杜林啟程時,雙目幾乎已經失明,兩足因腿部患有靜脈曲張症,差不多無力支持他的全身。他的身體已衰弱不堪。他從尼渣進入法國。只不過十八年前,義大利把尼渣割讓給了法國。他經由土倫、馬賽、亞維農、里昂、莫林,最後抵達巴黎。這是一次漫長而緩慢的旅行,一共費了兩個月又十九天。
出人意料的,是到處都有很多人,非常熱烈地歡迎鮑思高神父。他萬想不到,自己「一個鄉下的窮司鐸」,竟能掀起這樣熾熱的信德高潮。
有一個聰明的智士勸他說:「你不要到法國去。他們正在巴黎的『致命山』上,建築他們自己的聖心堂,已經用了好幾百萬,還沒有完工。誰還肯給你再捐一枚銅元呢?」
鮑思高神父卻又一次使那些「智士」失算。在亞維農,群眾把火車站擠得水洩不通。在城裡,群眾跟在他馬車後面跑。有不少人,用刀剪他的長袍,留作紀念聖物。必須立即找一件長袍來替他換上。
在里昂,他每到一座聖堂,堂裡都擠滿了人。民眾把他的馬車層層包圍,使他無法前行。有一次,馬夫看見群眾那種狂熱的情形,不禁很生氣地說:「非由魔鬼來替一個這樣的神父駕車不可!」
鮑思高神父抵達巴黎的時候,有人深為他此行失敗擔憂。不久以前,義大利取消了與法國的盟約,而轉與德奧締結了三國聯盟。鮑思高神父是一個義大利人,當然要受法國人的歧視;而且當時法國政府是反神職的。
巴黎雖是一個非常敏感的城市,可是對鮑思高神父這位窮人的使徒,卻表示熱烈的歡迎。四月十九日,鮑思高神父到了巴黎,在法國的那座首都裡,竟停留了五個星期 (除了其中也用了一個很短的時間,往阿彌安和利勒轉了一遭)。
他寄居在一個朋友家裡,就在梅西那路三十四號;不過,他每天下午都到主教別墅路聖心會院去接見訪客。這是因為來訪的人太多,為了不使那位朋友受到太多騷擾,才採用這個辦法。
民眾稱他為「聖人」。這是一個危險的稱呼。有不少人聽了,立刻就會懷疑;只要一件小小的事,就可能造成大很大的笑話,引起大眾的反感。
鮑思高神父隨便讓人攝影,不管是拍攝他一個人,或是與人合照。有人因而指摘他說:「這是貪圖虛榮。」他卻回答說:「這是一種方法,並不是為使人認識我,而是為令人注意我的工作。」
他也容許別人替他寫傳記,例如德思比迺醫生 (D'Espiney) 所寫的《鮑思高神父傳》。這是第一本用法文寫的有關他的傳記;書中雖有相當多不正確的地方,卻在短短幾個月裡,銷售了五萬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