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思高神父的繼任人給梵二後的教會服務

 

鮑思高家庭通訊 • 第 128 期,1995 年

 

衛甘諾神父,曾任智利聖地牙哥天主教大學神學系教授和主任,是一位精明熟練的學者,一輩子都喜愛作學術性的深入研究和保持視野廣闊。他閱讀許多書籍,尤其對神學精通,但他最喜愛的作者是聖神。

 

有一次,衛甘諾神父的媽媽,憂慮他也許太沉醉於圖書館和鑽研問題中,寫信給他說:「不要太掛慮研讀,你卻要充滿天主聖神;這是最重要的。」可以說,這個忠告變成了衛甘諾神父個人生活和領導他人的準則。「聖神神學」是他神學探索的主題,他崇尚龔嘉樞機 (Congar) 的著作,這位神學家早他一天 (一九九五年六月二十二日) 蒙主寵召。

 

視野的廣闊,神學的透徹是衛甘諾神父人格的特點。說他一生、終生是「鮑思高神父的弟子」一定準確,稱他為「教會的忠臣」也同樣貼切。自然地,他從普世教會的角度觀察每一件事物,因此於衡量世界和教會的人物和事情時,觀點富盈,判斷平衡。

 

梵二大公會議後,他特別關注教會和慈幼大家庭內的在俗人士幅度,甚至指定它為慈幼會第廿四屆全會代表大會的主題。他清楚地看到這是「時代徵兆」,為「在俗人士的時代」,正如他喜愛和習慣這樣說的,他認為這是天主聖神,在一個關鍵性的歷史時刻賜予教會的一個更新強勁原動力。

 

他的「修道生活神學」在國際層面享有權威,他對此曾作過深徹的反省和研究,也寫過幾封充滿熱情的公函,在慈幼會圈子外,亦頗受重視。尤其在一九九四年舉行,以奉獻生活為主題的主教代表會議中,他的「聖神和教會神學」有系統地給予貢獻。不難覺察他的神學路線出自他與教會的密切共融,這共融具體的標記就是他對伯多祿的繼任人無保留的效忠,同時也能仔細聆聽和觀察世界的現象,青年的憂慮和文化界新興的問題。

 

. 梵二大公會議的功臣

 

如眾周知,他不遺餘力,在世界各地推廣梵二大公會議的大恩寵,大家公認梵二是聖神的特別「行動」。他很多次在公開場合表露他所堅信的,就是梵二乃在天主上智安排的一個保壘,以應付廿世紀後半期興起的許多疑問。

 

梵二在他生命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他以智利主教團專家的名義參加了它的全部會議,他稱這時期為「持續培育的一個特別課程」,受它他深刻影響,以致他在日後擔任的崗位上所提供的服務,不愧可稱之為「大公會議的職務」。

 

施行這種職務的特別時刻可說是當他積極參與拉丁美洲主教的三次會議:一九六八年在美德蓮,一九七九在布哀勃拉,一九九二年在聖多明我市。他視這些會議猶如一種平穩的本地化的模範,以創新的精神和富有希望的心態面對將來,留意天主子民的渴望和天主給人最大恩物 耶穌基督。

 

. 「奉派到人間」

 

由他十九歲時志願獻身到傳教區去開始,衛甘諾神父一直都懷著一個清晰的意識,身為「全球的公民」,被派遣去建設「天主之城」,這行動是靠天主特別的恩寵:即天主聖神透過會祖所賜予的「神恩」而進行的。

 

他深信他被選為總會長是為擔任充當橋樑的使命:即在傳統和未來的展望之間,於一個尚深繫於意大利和歐洲生活的慈幼會歷史,和由世界各地興起的新酵母之間的橋樑。

 

由此,他特別關注一般修會,尤其是慈幼大家庭的「獨特使命」,這是在他神學體驗中為首和綜合其他一切的因素,同樣是他在管理層面、培育和激勵慈幼精神的核心。

 

. 「為世界的青少年」

 

誰曾見過他混合在青年群中,佩帶著他們的服飾,唱著他們的擺動和流行歌曲,以「聖神降臨節那種的豪爽」宣講福音,一定不會忘記在總會長和青年之間產生的深刻爽直的感覺。他覺得自己乃「為他們」而生且奉派,而他們則感受到他愛和了解他們。

 

尤其在 DB88 (鮑思高神父逝世一百週年) 的慶典中,衛甘諾神父慷慨大方地接受邀請,去四面八方,頌揚鮑思高神父的神恩,和為青少年提供服務。在這些聚會中我們感覺到猶如厄里亞先知的外氅傳給了徒弟徒里叟,鮑思高神父在晉鐸日懇求天主的「口才之恩」,也傳給了衛神父。他執筆寫書,盡善盡美 (他的公函值得多多閱讀),他向青年講話,率直、吸引。在這些場合中很難辨別,他傳授給青年的興奮大,或是他從他們身上感染到的更大。一件事是肯定的,他們彼此了解;衛甘諾神父身教勝過言教,活出鮑思高神父的願望:「同你們在一起就是我的生活」。所謂生活當然是為他們奉獻一生,尤其是他們中較為貧窮的。

 

. 「心靈瑣事」

 

在他繁忙的生活中,除了他身為「華迪理拿山區人」與生俱來的節儉、含蓄外,不難捉摸到一些心靈瑣事,其中活躍著他那個「合一的恩寵」,他一生不懈且有效地傳揚這「合一的恩寵」。他用這個名詞來指「富有使徒熱忱的內修生活」,即排除了各種「精神上的膚淺」,「瞻仰那熱愛世人的天主」,同時致力於青少年的教育,栽培他們既成為「天主之子」,也是「人間子弟」,正如鮑思高神父所說的,培育「良好的公民,虔誠的基督徒」,一面具有優異的專業才幹,另一方面富有人生深奧的動機,扎根於福音中。

 

藉著與基督保持密切的聯繫,他培養這個恩寵。他對耶穌聖體的熱忱日益增強,尤其在最近幾年。每當他察覺有人不太重視或尊敬聖體和禮儀慶典,可以見到他難受。

 

他又把「恩寵」演繹成一種慷慨犧牲的精神。他好像曾經作了一個許諾:「常常允諾」:無論有甚麼要求、預約,或邀請,他總不拒絕。不論遠近,不分健康或身體不適,衛甘諾神父第一時辰答應:「可以!」這樣就消耗了他。在他抱病期間和最後一年內急速和預料不到的衰退中,容易看到他完全自我奉獻的精神,一直到死,正如鮑思高神父一樣。

 

在最後幾個月裡,「合一恩寵」在他內變成一個「聚精會神」的旅程。他的摯友、總部議員瑪爾定•麥克伯的病倒和逝世給他痛苦的體驗;他又察覺到,他自己身上的疾病日漸在磨滅他,天主聖神領導他達到內心成熟:這一切導致他在言語和行動中,日益集中於內修生活。這就是在他最後的病痛充份地流露,也是他直到最後一口氣息,獻身於天主而享受的莫大平安中所表達出來的。

 

. 「充滿喜樂和希望」

 

這是一九九四年總會長給慈幼大家庭的贈言。

 

有一天,有人問他,何謂希望?他答道:「希望就是:面對一項超過自己力量千萬倍的艱鉅的工作,而仍堅信必會成功,因有天主與我們同在。為了這個理由,我們稱聖母為助佑」。

 

他出任總會長發表的第一份公函,主題就是瑪利亞,「我們的希望」。藉此他向聖母「還債」,因為他年輕時,一次患上重病,他的母親把他奉獻給聖母說:「給我醫好他吧!他不是屬於我的,而是屬於妳的。」今天,我們可以作証,天上的慈母兌現了他世上媽媽的說話。

 

他堅信做長上的首要任務是「激發希望」,因此,他擔任領導的風格是很明顯的。所謂的希望,是以主的復活為基礎,以青少年和他們教育者為對象,以一個欣然接受的基督訓導為康莊大道,他從事文化教育以深徹研究之,並大無畏縮地傳揚之。

 

不論他寫書或演講,可以清楚看到他的決心,要把握和珍惜「希望的種子」,然後,透過他多不勝數的旅程,到處寬宏地散播。這樣他喜悅以民歌、有趣的笑話和幽默的話語來點綴他的到訪,尤其是接觸年輕的慈幼會士時。他能保持這種儀態一直到死亡的門口,不禁令我們敬佩,他的喜樂是與基督的逾越奧蹟相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