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達民神父

聖誕節訊息的偉大矚目之處,在於改變世界的面貌,使其充滿喜樂,這種改變,來自一位在馬槽中誕生的卑微嬰孩。我們每天亦同樣藉著一些微小的標記,把天主的訊息,帶到很多為人所忽略的地方。

鮑思高曾問賈發束神父:「我應做什麼?」

他的朋友兼老師回答說:「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就這樣,鮑思高神父在監獄中與青年相會。這種經歷使他十分難過。「我對自己說:這些青年應在外面,尋找一位能關顧他們、協助他們、教導他們、在主日帶他們到聖堂去的朋友。」他帶給他們小禮物以及一些好思想,並尋求他們的回應。他們向他許諾會作出改善,但當他再來訪時,一切絲毫沒有改變。有一次,鮑思高神父因此流淚了。

一位青年囚犯問道:「為什麼神父哭了?」

「因為他愛我們。如果我母親看到我在這裡,她也會哭。」

這就是鮑思高神父的心。

對那些沒有家庭,在世上感到孤單,缺乏友情或沒有得到愛,時常遭受排擠的人來說,接觸鮑思高神父慈父般的感情、麗達媽媽慈母的心,以及慶禮院團體的熱情,彷彿在他們生命中,首次體會到愛,使他們重新活過來。青年及男生前來,並不是尋找一位司鐸,而是尋找一位慈父、兄長、摯友。他們尋求充滿人性地臨在的人,美善而慷慨,富有無限耐心,能隨時隨地侍候前來的人。

利維里奧神父(Fr.Felix Reviglio)作證說:「那時他讓我們時常在他身邊,有時候他還未吃完那簡便的飯餐,青年便湧進他的小飯廳圍著他。雖然這會對他造成煩擾,但他卻欣然接受我們所表現出來的感恩。也許我是最需要他的感情的一個,所以我能夠一再把自己的頭,在餐檯下伏在他膝上憩息。」

接著是亞爾培拉神父(Fr. Paul Albera)的見證:「鮑思高向來以愛心作教育,把我們引到他那裡,取悅我們,轉化我們。我們都處於滿足與幸福的氛圍中,任何痛楚、憂苦或哀傷,都立時溜走。他的一切都吸引著我們:他看透人心的目光,有時比講道更為有力;他頭部的一個小動作;唇上時常充滿優雅的笑容──這種種既不會讓人看得厭倦,同時又充滿平靜與安寧;當他想說話而不用字句時,唇上流露的動態;在講話時,他抑揚頓挫的聲調;他的儀態及輕鬆自信的步姿。凡此種種,都深入青年的心中,像磁石一般,使我們無法離開;即使我們離開了,也不會如此依附世上所有的金銀珠寶,而我們對他那獨一優越的地位,使我們感到喜悅,但對他來說卻是自然而不費吹灰之力的。」

鮑思高神父的一生就是一本教育教科書。

教育者不是「警察」:他們是父母、兄弟姊妹,或是朋友,教導青年思考、反省、衡量事情。關鍵的是要在青年中間陪伴他們。在鮑思高神父的思維中,教育是透過個人接觸而進行的,猶如能量的交換。鮑思高神父盡可能擱下手上的一切,走到庭院陪伴青年。這就是他活出感恩聖祭的方法:「一切都為你們而作,直至呼出最後一口氣。」

我們參與了以青年為題的主教會議,期間青年的講話再次喚醒我們。他們懇請我們,更勇敢地在生活中見證我們所宣講,以及真正所相信的。他們需要成年的見證人,不僅是教會中的人,因為世上缺乏克盡父母使命的人。

我們需要繼續回應,不僅在我們的堂區、學校、慶禮院、青年中心、街童庇護所。我們的目光要更為遠大:在這些彼此熟絡、慈幼式的環境,真實而純正、成熟而健康地克盡父母的使命得以發生。作為教育者,有時要成為青年的朋友或兄弟姊妹,有時候也要成為真正的父親或母親,因為這是我們必須繼續給予的最大恩賜,也是生命智慧的傳遞。

我們將在聖誕節慶祝天父性體神妙的啟示,而基督與這性體一同在圓滿的共融中。耶穌是天主,就算祂在嬰孩的時候,就已存有天主的性體。這是史無前例的──天主以嬰孩的面貌顯現出來。在我們信仰的中心,有著一份對弱小、單純、受欺壓者的真正柔情,並不是一些「冰冷的邏輯」。

我們應讓青年聽到,我們向他們說:我們愛他們,並願意與他們一起在生命及信仰的旅程中同行。我們應讓青年感受到,我們在他們中的臨在,是充滿情感及有效的。他們應感受到,我們願意與他們分享我們最好的東西:耶穌基督,上主,而非我們要指導他們的生活,或要求他們應如何生活。他們應感受到,我們是為他們而在這裡的,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可分享他們的幸福、希望、喜樂、痛苦、哀愁、疑惑;他們對意義、召叫、現在與將來的追求。

我們如何證明天主的存在?

一個小孩問母親說:「你認為天主存在嗎?」

「是的。」

「祂像什麼?」

母親把小孩引到身邊,抱緊著她說:「天主就是這樣。」

小孩說:「我明白了。」

青年人應感受到,我們把天主細訴給他們。也許我們未能以理據說出非常正統的道理或做法,然而他們必然透過我們微小的介入,他們會深深感受得到耶穌愛他們,並時常迎接他們,。

正如鮑思高神父在聖心大殿,舉行他生命中最後的彌撒中所作的一樣,我們也將會明白,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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