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長訊息
沈道爾修士終於能回家了!
范達民神父
藉著一系列神奇的巧合,我們終於能夠隆重地慶祝,殉道者真福斯德望沈道爾修士,聖髑安奉的祝福禮。
「沈道爾修士正是由於他慈幼會士的身份,而殉道、捨生就義。」
各位朋友,各位慈幼家庭通訊的讀者,還有各位分享鮑思高慈幼神恩的朋友;請接受我親切的問安!
今天我要分享的是有關真福沈道爾(Stephan Sándor)修士,一位年輕慈幼會會士的事件;其中涉及殘暴,極權主義政權的意識形態,那是一個敏感的情況;再加上政權的現實和當日的環境,使一切都變得複雜,甚至出現了不乎事實的記載。但我們知道歷史是無法改變的;所發生的事也是隱藏不了的。
我未有機會遇上真福沈道爾本人,這位年輕的會士,於39歲時在匈牙利殉道,他已被宣認為一位殉道真福。他是在匈牙利共產主義統治的黑暗歲月中,被判處死刑,被處決的。他被指控犯了什麼罪?指控的是叛國罪,而他所做的,只是聚集孩子們,組織體育活動、青年活動;此外亦教授他們一門手藝。
實在,沈道爾修士的故事非常特別:首先是他的堅持:他堅持要拯救與他一起被捕的六名年輕人的生命。其次是我們能找到他的遺骸:他被處決後,被埋葬在一個沒有標記的墳墓中,而在70年後,我們竟可以找到他的遺骸,並能予以鑑定。這實在有賴他從前的學生馬丁(Martin)、三位歷史和 DNA 鑑定專家的協助。 由於這一發現,我今年在6月4日前往匈牙利布達佩斯的克拉里瑟姆中心(Salesians Clarisseum),迎接真福斯德望沈道爾修士回家。此外我還要指出,在70年後的今天,他和學生們當日被驅逐和其後一直禁止踏足的土地和房屋,現在已歸還了給鮑思高慈幼會。
克拉里瑟姆中心(Salesians Clarisseum)重新開放
照片所見,是我們踏入克拉里瑟姆中心的一刻。那是70年來,我們不能踏足的土地和房屋。我這樣說,是因為我真的相信,儘管發生了慈幼會修士沈道爾的事件,而在那個歷史時刻,歐洲和全世界面對著重重困難,但天主仍然對生與死有最後的決定權。
「我的生命是他救回的」
沈道爾修士救了六位青年,免於與他一起被處決。在其中一張照片中,可見到我和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男士。他的妻子病得很重,不能出席。他是與沈道爾修士一起被捕的六名青年之一,那時他22 歲;他們被視為政權的叛徒。在非常嚴厲的酷刑審訊後,年輕的沈道爾修士設法與六名年輕人交談,並要求他們,將共產黨指控的罪行,全歸咎於他。儘管幾位青年都不願作這樣的指控,但沈道爾修士求他們,基於他們間的友誼和對耶穌的信德,他們必須這樣;他要挽救他們的生命。事情就是這樣發生的!這位他以前的學生,亦是在克拉里瑟姆中心協助策勵活動的;他告訴我們事情怎樣發生:沈道爾修士被判處死刑,而這些年輕人被判處八年徒刑。這位朋友告訴我,三年後,共產主義政權在匈牙利倒台,他們的判刑因而被取消。
70年來,大家都不知道沈道爾修士的屍體埋在哪處。他被處決後跟另外五個人,一起被埋在布達佩斯郊區森林的一個普通墳墓裡,沒有任何記號或名字。埋葬是在晚上進行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正是那些處決他的人的意圖。70年來,人們一直認為不可能找到他的遺體。可幸,靠一位年輕舊生的堅持,加上另一位專家,憑著她的經驗,以及對那個年代布達佩斯豐富的歷史知識,提供協助,在比較已知日期墓穴的位置,推敲沈道爾修士被埋葬的位置後,他們終於在幾個月前,發現埋葬六名被處決者遺骸的地點。那地點只有六人的遺骸,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至於遺骸中哪部份是屬於沈道爾修士的,還有待觀察。
郵票上的 DNA
我們從兩封信上,取得沈道爾修士的DNA樣本。一封是由他所寫,另一封由他的兄弟貼上郵票。這位兄弟一生都在尋找沈道爾的遺骸,但他在三年前離世,無緣看到結局。兩位專業人士透過這些DNA樣本,辨識出沈道爾許多的遺骸部份。現在這些遺骸部份,全被放進我們看到的精緻聖髑盒中。我很高興見到這兩位DNA 識別專家,並和他們打招呼。
由於上述所提及的事,和許多其他細節,我們那天得到了獨一無二的經歷。在那天早上彌撒,我看到很多人被觸動。那一天的分享也是難以形容的。我看到,一位曾經是沈道爾修士學生的長者,感動地把手放在他的慈幼會教師、朋友和殉道烈士的聖髑盒上,那位救了他和他同伴的殉道真福。我很清楚體會到,這一切絕非巧合。這是在歷史事件中天主的臨在,其中更夾雜著人的自由。因此,我可以再次肯定地宣告:真福斯德望沈道爾修士回家了。而今天的慈幼會會士,偕同身旁的青年和未來要遇上的青年,也回到了家中、回到這中心內;回到像匈牙利布達佩斯克拉里瑟姆中心般的家中。因為那裡,有樂意為青年獻出生命的,鮑思高的神子。
余富強神父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