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文

慈幼會會士斐林豐神父(Fr Lanfranco Fedrigotti),於1949年6月23日在意大利出生,並於1966年10月23日前往中國傳教,在中國度過了他大半的人生。

我首次和他見面,是由老會士區海晏修士在2001年9月引見的。在區修士和多位神長輔導下,我重新開始接觸天主教。

從一開始,區修士便說,斐神父是他的榜樣。另外一位老會士──陳基慈神父(Fr Mario Acquistapace)也對斐神父給予肯定,說:「他是大學教授,跟他學道理準沒錯!」

除了會友外,平信徒很多也視斐神父為偶像,於我來說,甚至於是「知遇之恩」。斐神父當修院院長期間,每天東奔西跑,既要講學,又要探望在醫院的會友,有時會忙不過來,故時常帶上了我這個年紀不小的「小幫手」,幫忙照顧修院的老人家,由區修士到朱新民修士、馬耀漢神父等。在眾多老人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朱修士和馬神父。

當時,朱修士入住聖德肋撒醫院,地點離修院比較遠,而我剛好在附近工作,正好就近探視;加上斐神父知道我對食物素有研究,故請我找來上海月餅、蛇羹、大閘蟹等上海美食,讓他敬愛的老師──上海籍的朱修士大快朵頤。斐神父解釋,修道人守神貧,但因朱修士有不治之症,才有豁免。修士彌留時,院長忙了整天,竟然只以朱修士剩下的水果作晚餐,婉謝了親屬去餐房就餐的請求。我最後目送朱修士離世,並應院長邀請,在守靈禮為修士作見證。斐神父讀出修士遺下的日記,「最開心是黃神父和Raymond來的時間,大家談天說地,言必盡歡。」我這時才知道,修士已把我視為最好的朋友,感謝院長給我照顧他的機會。

至於馬耀漢神父,我自覺與他有點緣份。有一次,我們從修院出發去探望馬神父。途中,我主動向斐神父說:「奇怪,馬神父每次見到我都會笑!」院長回答道:「你這樣說很危險,一次不笑,你便錯了!」結果那次,馬神父笑了兩次,連斐神父都驚歎:「莫非你是馬神父的護守天使?」之後,我繼續和院長探望馬神父,直至他進了深切治療部。由於我們多在深夜探病,斐神父都會開車送我回家。有一次,我問斐神父說:「Sono Angioletto per Lei,Si?(我是閣下的小天使,是嗎?)」斐神父答:「Si! Angelo Custude!(是的!是護守天使!)」跟著便和我輕輕的頭碰頭道別。

神父一般要很早起床,但斐神父又要講學,又要探望住院的老人家,常常很晚才休息(我曾經在晚上十時多接過他電話),加上他又不會午睡作「補眠」,休息時間哪裡足夠呢?還有,修院的人都知道,院長神父一沒手表,二沒手提電話,整天在忙,都不知去了哪裡,甚至有人說斐林豐神父「比上帝更難找」!

對我來說,斐神父這個大忙人,撥了他很多寶貴時間給我,讓我可以向他學習,我一如恩師區海晏修士,會以他作我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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