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博洛洛族人(Bororo)聚居的地方,為我們而來的博洛洛族與夏班齊族(Xavante)青年聚在一起,這令我十分感動。能夠與傳教士會面,分享他們與當地人的日常生活,並一同在殉道者捨生的地方,為我們的信仰而慶祝,也令我非常感動。

親愛的讀者:

大家可能會問,我這封信的標題有什麼意思,內容又關於什麼。我明白各位的疑惑。為了排解這些疑惑,我會首先與大家分享,最近到訪慈幼會事業的經歷。

不久之前,我到訪巴西馬托格羅索州,及南馬托格羅索州的慈幼會事業,與當地居民一起,尤其在庫亞巴,她是125年前我們首批傳教士抵達的地方,現在是一個美麗的城市。

一如在巴拉圭訪問時一樣,我告訴慈幼會士兄弟,我希望與馬托格羅索州的原住民會面。數十年來,我們與Ayoreo、Maskoy及Chamacoco族人生活在一起。我也要求探訪在馬托格羅索州的傳教事業。我們在黃昏抵達位於Meruri的博洛洛族原住民安置所。

1894年,我們的慈幼會傳教士,首先與當地的夏班齊族印第安人接觸。首次接觸是令人傷心的。原住民殺死了首兩名抵達的慈幼會傳教士。然而,傳教士很快便創立了聖心團體,在博洛洛族人聚居的地方,展開福傳事業。1906年,他們創立了Sangradouro團體。這是夏班齊族人在遭受排擠,差點被Parabuburi族人殲滅後,所逃往的地方。

1926年,慈幼會傳教士繼續與夏班齊族及博洛洛族人,穩定地生活在一起。我們的事業,好像Sangradouro、聖馬爾谷及Meruri團體,不斷強化直到今天。雖然夏班齊族印第安人,曾經與博洛洛族人為敵,但當為數約900的夏班齊族人抵達Sangradouro安置所時,仍然受到慈幼會士及博洛洛族人的歡迎。今天,由於得到保護,文化受到尊重,加上他們開始與不同團體及政府來往、合作,他們的人口數目已增至30,000。

Meruri的原住民以傳統方法迎接我們。大家可從圖片看出。我盡量抽空,與陪伴他們的傳教士會面,包括18位慈幼會士及8位母佑會修女,以及2名哥倫比亞St. Laura修會的修女(稱為Lauritas),我們工作融洽,為這些原住民,以及我們會士兄弟姊妹的益處。

翌日早上,我們經歷了兩件歷史意義重大的事:首先是40名夏班齊族男女青年,因為我們而來到博洛洛族人中間。這是博洛洛及夏班齊兩族之間,從未出現過的。博洛洛及夏班齊族的青年,締造了前人從沒成就的歷史:我們數百人相聚一起,有說有笑,參與不同的活動,例如傳統舞蹈表演,舉行彌撒,一同吃飯等。

第二件事,是我們在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舉行彌撒,這裡是德國籍傳教士Rudolph Lukembein神父,以及一位印第安人Simao Cristino遭殺害的地方。當時,慈幼會士因為捍衛當地人及他們的土地權益,而開罪了大地主。1976年7月15日,這些地主來到安置所,經過片刻爭吵後,槍殺了Rudolph神父,而當地人Simao,也因為保護神父而同遭殺害。

到訪當日,我還向一位在當年遭遇刀刺,卻能倖存的長者致候,彼此傾談。他參與了我們早上的彌撒,表現謙遜。

兩名殉道者的真福和聖人列品案已展開,他們現獲宣為「天主忠僕」。

在這個博洛洛族人聚居的地方,為我們而來的博洛洛與夏班齊青年聚在一起,這令我十分感動。能夠與傳教士會面,分享他們與當地人的日常生活,並一同在殉道者捨生的地方,為我們的信仰而慶祝,也令我非常感動。殉道者為了協助當地人,爭取更好的生活條件,以及保護他們而捨生。

翌日大清早,我們再次與博洛洛團體一起舉行簡短的出遊,到訪安置所的墳場。我們在Rudolph神父及Simao墓前,為眾人祈禱。

我的思緒飄到了非洲,布基纳法索及多哥邊境。兩個多月前,我們的西班牙籍慈幼會士傳教士Cesar Antonio Fernandez神父,在那裡的一個邊境路障,遭無理殺害。這是其中一樁最荒謬的槍擊事件,激進份子只是因為他是神父和傳教士,便將他殺害。

我希望這封信的標題,能對應這兩件事。流血是很大的痛苦,但也能孕育生命。我在博洛洛 及夏班齊族人當中,以及在非洲,都可看到每天發生的「生命神蹟」。

願這些文字,成為一份對眾多無比慷慨獻身人士的「感謝」。

這也是一份對各位鮑思高家庭通訊讀者的感謝,你們對我們在世上所作的事充滿信任,而這個世界永遠需要美妙的事,喜訊能悅樂心靈,行動能改變生命。的確,世上並非只有壞事。相反,世界已被救贖,美善每天都在散播、萌芽。然而能成為新聞的,卻不是美善的事,而是邪惡、慘劇、暴力、凶殺。

讓我們成為散播喜訊的人。我想與你們分享的最後一件事是,雖然這些謀殺事,帶來了煎熬和傷痛,但它們也實在地孕育生命。

滿懷摯誠 

范達民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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