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鮑思高神父

范達民神父

若瑟‧維斯比亞尼神父──日後成為了偉大的慈幼會士及南美洲傳教士,他在1876年抵達華道角。那時他剛升神父,22歲,來自法恩澤,要與鮑思高神父在一起。在那篇簡單的《在鮑思高神父的學校裡的一年》裡,他為我們生動描寫了盧華神父的活動,他一開始已是盧華神父的其中一位秘書。他敏銳的觸覺不是一般每日循例生活的人所有的,他捕捉了華道角在鮑思高神父及盧華神父兩位聖人所策勵下的氣氛和環境。

他寫道:「從那天開始,我全心把自己交付在我親愛的長上,盧華神父的處置下。啊!我在那虔誠的、充滿愛德和慈幼活動的學校裡,學到多麼美麗的教誨!他是聖德和知識的寶庫;它是慈幼培育的訓練場。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我讚賞從盧華神父身上透發出的準時、不倦的恆心、修道的完美、捨己為人的精神,加上最溫和的慈愛也與日俱增。他多麼有愛德,多麼慈愛地向下屬表達他的責任!他如此細緻的研究,如此透徹地去查考他們的見解,為的是教育他們,使他們有用於鮑思高神父的事業!……

盧華神父的辦公室是一個虔誠和祈禱的地方。我們一進去,他便熱心地誦念一遍萬福瑪利亞,然後從聖方濟沙雷氏選讀一個思想;完結時也一樣,從聖人的書裡誦讀一行,再加一遍萬福瑪利亞。早上他需預備大量的信件,在紙邊空白的地方寫上評語。很多時是鮑思高神父親自加上去,留給盧華神父判斷,去處理怎樣執行委託、接受免費的學生、對捐獻表示感謝、應付備修生的要求。我按照紙邊的評語來作回覆,喜悅於能夠解釋我的長上的思想和感情,也能學習他們的風格,簡單、仁慈、到題,這是我所見的慈幼方式。所以,盧華神父研究我,為的是使我善盡我聖召的責任;但我也研究他,同時他也研究鮑思高神父,因為他似乎在一切事上,是鮑思高神父忠實的複印本和生活的形象……連工作本身也是基於虔誠的感情,因為所有鮑思高神父和盧華神父的評語,即我用來作回信的,都是啟發人去信任和依靠上主及至聖瑪利亞:它們邀請人祈禱,順從天主的聖意,從天主手中接受一切,憩息於祂的美善;也有安慰的信、鼓勵的信、忠告的信;連同著答應為對方祈禱、保證孩子們為他們的祈禱、和鮑思高神父的祝福。也常有關於聖召的、關於接受作備修生或聖母神子的提示和建議……這真是虔誠和愛德的宗徒工作,幫助總部,鮑思高神父整個工作的指揮總部。

除此之外,這辦公室常有神父、院長、和各類的協進會員,以至孩子們的到訪。如果不是私人的事情,祕書隨時聽到訪客說甚麼,因而知道祈禱院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各樣裡裡外外的情況,並知道如何在一切事情上只尋求天主的光榮和靈魂的益處……盧華神父的房間和辦公室為我是一個居高的觀察站,從那裡我可以看到慈幼會的運作,以及它的一切特色;它好像一艘大船的橋頭,船長站在那裡研究前進的航程,以避免觸礁並保證安全抵港,並為管治他的人民發施號令……與盧華神父在一起,我領略到這修會和鮑思高神父的事業的偉大和美麗。」

從維斯比亞尼神父坐位的高處,他可以看到庭院裡擠滿了孩子,他們與他們的指導員參與各類的遊戲,或作愉快的交談。他繼續說:「有人解釋給我知道,那些神父和神職修士有一套特別的方法,來帶領他們的門生做好他們的責任。工場裡也是一樣。盧華神父十分關心神職修士的培育,哲學課和神學課都是他關注的對象。『所以,我想,這是所有慈幼會士,神父、神職修士和修士為同一目標而 工作,彼此協調一致,唯一的意向是拯救靈魂』」。他亦知曉慈幼會士如何生活在一起。盧華神父叫他去見外務總務長布洛雅神父,把他的個人資料存寫於總紀錄冊上,當布洛雅神父聽到他是23歲時,便望著他,半開玩笑地「問我:『你為甚麼這麼嚴肅?』(我在修院的那些日子裡,他們教神父們要保存一份『神父的 莊重』)這句話令我反省,為使我有慈幼會士及鮑思高神父真正神子的外表,我應有甚麼面容、談吐及儀表呢。在我四周的人都面帶微笑,包括鮑思高神父,他們都望著我,待我如朋友和兄弟;他們像老朋友和長期的同伴。

從會規中我讀到,時時與院長和慈父傾談靈修的事,為慈幼會士是一件好事,但鮑思高神父很忙,我問院長盧華神父可否與他談話。由於他要去華爾沙里卓聽學生的告解,因此他對我說:『拿起你的帽子我們一起去。在路上我們可以談話』。就這樣我做了我的第一次訴心述職。盧華神父問,在我初到祈禱院的日子,甚麼給了我好印象,甚麼又給了我壞印象。『我最讚賞的是不但看見了鮑思高神父的聖德,也見到每一位長上們如此與他團結在一起。真的可以說,在方向方面,在行動舉止和待人接物方面,他們都肖似他,以致在每一個人和每一件事裡,你都可以找到會祖和慈父的精神。』『你說得對, 朋友;這在思想上、情感上、和方法上的團結一致,是來自鮑思高神父給各人家庭式的教導,它賺取了我們的心,它們都印上了他的理想。你有甚麼不喜歡的事嗎?』『每件事都光照了我。輔祭團、樂隊,特別是那些善會:聖類斯、聖若瑟、聖體……它們的會員對他們的同伴有這麼大的向善的影響。』

1875年至1885年這十年間,鮑思高神父生活得最為強烈,無可置疑地強烈的生活消耗了他的生命。在他的身旁,越來越變成他的左右手的盧華神父也強勁地和靜默地工作,接受了越來越多的責任:日復一日地,在每一個人的眼中他成為「第二位鮑思高神父」。1875年第一隊慈幼傳教士起程去南美洲。跟著的幾年裡,鮑思高神父創立了慈幼協進會以及開始了「慈幼通訊」;第一批的母佑會修女出外傳教,而盧華神父是他們的總神師;若望‧賈利哀勞成為第一位慈幼主教;以及盧華神父被教宗委任為鮑思高神父的「代理」,準備繼承他。而他在1888年1月30日與31日之間的晚上,握著垂死的鮑思高神父的手,引導它給予慈幼大家庭一個最後的祝福。鮑思高神父曾經伸出這手給那個小孩說:「拿去吧,彌格,拿去吧。」現在最後一次握著小彌格的手,他已成為他的代理,並把一切交給他,他在世為天主的國所成就的一切。

張冠榮譯       

節錄自「慈幼會總會長公函405號」

標籤

about 第二位鮑思高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