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殉道者

聖雷鳴道的培育與學業(續)

Fr. Guido Bosio SDB著

盧山譯 姚惠民校

在羅馬額我略大學

在慶禮院的青年中

卡坦札里神父(Carlo Catanazariti)指出,在附屬羅馬聖心宿舍的慶禮院青年中,雷鳴道特別顯示了他的使徒熱忱,也有輝煌的成就。

他寫道:「1885年至1887年間,我第一次在都靈的慶禮院與他為伴,我讀中三中四,他讀中一中二。他是一個勤學的青年,性格相當嚴肅,有點矜持,但對每個人都很體貼和友善。後來我到霍利佐去做初學時,就沒有再看見他了。

「數年後,我們在羅馬的聖心宿舍再次相遇,當時我是一名教師,他是額我略大學的學生。多年來,他負責主日慶禮院,他舉辦了很多的活動,也知道怎麼做,因此吸引了很多的青年到來。

「他有很強的戲劇表演能力,總是扮演嚴肅而持久的角色。我記得雷蒙恩神父撰寫的《海怪》劇本裡,雷鳴道扮演瓦倫特的角色,他表現了這個角色的高傲和尊嚴,以至於看起來真像一個羅馬士兵。他跳入海裡時的那種敏捷和靈活,以及他保護可憐的塞西利亞時所顯出的情感和關懷。這些情節幾乎都在啟示,當他將來在中國成為主教時,要這樣去保護他的羊群。

「當我一知道他為了保護陪伴他的女青年而慘死的消息時,我立刻想到了他在羅馬的舞台上,如何保護塞西利亞的那種情況。」

他們深深地愛著他

特隆內神父(Luigi Terrone) 的長篇報告中有一段很精彩,給我們指出了雷鳴道修生的道德形象,以及有效的使徒工作。

「1892年10月,我在羅馬第一次見到雷鳴道修生,當時他正在額我略大學開始他的第三年哲學課程。

我當時17歲,他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他是一個深思熟慮、嚴肅認真的修生,甚於其年齡和身份所顯示的。當我把他和其他的學生比較時,我對他的看法只會加深,而且多年來從未改變。我很樂意與他在一起,並與他打交道。

當我見到他的嚴肅與他活潑的性格並不抵觸時,這使我更覺驚訝。在慶禮院的瞻禮日,每當有慶祝會或戲劇表演時,他總是最活躍的人…

「慶禮院的青年們都深深地愛著他,他所教導的主日教理班的學生,更不會離開他。他不但在課室裡吸引青年,在玩耍時也以言以行吸引着他們。

在那幾年,慶禮院是由額我略大學的修生們負責的,而且正處於鼎盛時期。修生們以年輕的熱情,完全無私地投入此項工作。在主日和慶日,從早到晚,全部修生都在操場上管理學生,或在禮堂裡準備話劇、練習唱歌和禮儀等等。只在傍晚吃晚飯前,院長才接見他們,跟他們談話,讓每人講述自己成功的小故事,或者所發生的事。然後為日後的慶節提出改善的地方,策劃節目和活動,以便能更有效地吸引該區的眾多青年。

在積極參與這些討論時,雷鳴道總是保持克制,以免誇大或過激。然而由於他一向的認真態度,他的話一直具有特殊的權威和分量。」

親密而真摯的感情

這些就是他同伴所見的雷鳴道修生。給巴培理思神父和比安奇神父的一系列信件使我們能夠看到他的內心、他的親密感情和他習慣性的自謙。在所有這些信件中,他總是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希望在德行和對上主的愛中成長。一份深厚的謙遜使他感覺到在神修方面沒有進步。然而有一個偉大的理想一直清晰地擺在他面前,就是這個理想激勵他去做一個傳教士。

在1891年1月6日寫給巴培理思神父的信中,我們再次看到這三個人:雷鳴道、巴貝利和朱加尼諾。

雷鳴道寫道:「我肯定可在慶禮院的孩子們身上做很多好事,他們的人數經常超過300人。我的同伴們做得很好,因為他們非常善良和熱情;而我只做了一點點。我付出很多,但做得很少。

只在聖誕夜,我們才不用做慶禮院的工作。那一晚對我們來說真是一種安慰。我有幸與巴貝利和朱加尼諾在大禮彌撒中服務:我拿吊爐,他們做輔祭。那天晚上,我為您和所有在華沙利切及霍利佐的會士們懇切祈禱,我也在當晚立定了善志。」

在同一封信中,他提及在偉大的神師巴培理思神父的領導下,華沙利切當時的虔誠是多麼的熾熱,而他則覺得自己在神修道路上退步了,因為受了外界環境的影響。1891年,他在信中多次表達了這種謙遜的心情,而12月30日寫給巴培理思神父的那封信,值得我們重讀其中的一部分。

希望成聖,渴望救靈

他寫道:「聖誕節我過得很好,我曾設法以克己和善盡職責來準備過聖誕。現在我們正處於新的一年,我想以真正的熱忱開始,因為我想從耶穌聖心那裡獲得一些特殊的恩典。我看到很多同伴正準備前往傳教,而很多同伴已在那裡工作了。我認為再過兩年,我仍然不可能出去傳教!主啊,但願這兩年一過,你能賜我這個恩典,使我能在世上任何地方作使徒,只要有工作,可以拯救靈魂!但願奉行你的旨意。論到欲望和意願,我真的願意去任何地方,只是我覺得還沒有足夠的德行。但我把希望放在耶穌和瑪利亞的聖心中。對我來說,我想在這兩年中盡一切可能做好準備。求你幫助我,為我祈禱,給我忠告。」

他在附言中補充說:「若長上們要派遣我去傳教,我有意用這封信作為申請。」

我的同伴已經是傳教士了

1892年底,即一年後,馬丁納索修生(Giovanni Martinasso)前往美洲傳教,雷鳴道就藉此機會,向初學師比安奇神父透露他的心情。他在1892年12月22日寫道:

「現在我明白了,我們在霍利佐的時候,上主給了我們那麼多恩寵,以及您和長上們對我們的關心,回應這些恩寵是多麼的重要!由於我回應得很少,故在德行上落後於人。我的很多同伴因着他們的德行超卓,所以成了傳教士,其他的同伴則在不同的會院裡做得很好。這幾天,馬丁納索要去美洲了,雖然我為他們感到高興,但我不能不羡慕他們。由於我的罪過和缺點,也許我不能獲得這些恩寵﹗ 請您為我祈禱,使我能履行慈悲的上主所安排我要做的事。」

哲學學位

1893年7月9日,雷鳴道修生告訴比安奇神父,他在額我略大學哲學系的三年課程即將結束:

「我在6月15日已完成了畢業論文,題目是《天主的存在》,而7月3日我完成了口試。感謝天主和聖母,一切都很順利。我看到有人為我祈禱,我很感謝您,請您繼續為我祈禱。這樣,現在我既然不用學習了,我就可以開始工作了,如果不能為愛耶穌聖心而獲得博士學位,那麼至少能以高分獲得學士學位!外面的夏季熱力正在上升,願我心中對最敬愛的耶穌聖心的愛火也不要熄滅…

現在我要寫信給謝魯底神父( Cerruti),我在等候他的任命﹗」

謝魯底神父是慈幼會的總部議員,是他安排會士們的各項職務的。不久之後,回音就來到了。

哲學教授及霍利佐初學生的管理員

由於帕羅基樞機(Parocchi)表達了教宗良十三世的願望,盧華神父便接管了奧維耶托(Orvieto)的利奧尼學校(Leonino),並於1893年11月開學。第一任院長是高迺利(Arturo Conelli)神父。謝里雅神父說:「他能擔當此項責任,因為他曾在鮑思高神父的學校裡受培育。」

高迺利神父曾經是雷鳴道修生在霍利佐初學期間的教務主任和教師。如今他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學生,就被任命去替代一位這麼有權威的教師。在霍利佐的那一年,由於他們有共同的傳教理想和鮑思高神父那些有關中國的夢,他們已成為知心的好友。

1893年10月24日(星期五),在聖類斯和聖伯爾各滿墳墓附近的聖依納爵堂,額我略大學的畢業生們在一個莊嚴的儀式上接受了博士學位。新的博士雷鳴道和他的一群來自聖心宿舍的朋友們也來跟他一起慶祝。

當日下午3時,他已在火車上,前往霍利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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