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幹潮

對很多人來說蒙古已經接近了世界的邊緣,也可以說是被遺忘了的地方,同時也是很神秘的地方!然而蒙古也不算是最神秘的地方,在蒙古以北有另一個更加徧遠而神秘的地方,就是俄羅斯的西怕利亞。據說這是蘇聯時代用來放逐重犯和異見份子的地方;那裏的監獄是不設防的,因為戶外氣溫低於攝氏六十度,地方廣大而荒蕪,鄉村與鄉村之間距離很遠,而且戶外有野狼和北極熊,所以監獄不用設防也沒有人敢逃走的!總而言之,西伯利亞為很多人都像披上了面紗的地方!

時移世易,今天的西伯利亞的神秘面紗已移開了,其中的城巿鄉鎮也發展起來。慈幼會也於一九九二年在這充滿神秘感的土地上開展了鮑思高神父的工作。這地區的工作隸屬於斯洛法克(Slovakia)會省,目前共有九位會士分別於兩個地方工作,而這兩個地方共組成一個團體,但兩個地方相距很遠,會士每年只有一至兩次機會相聚,而院長神父卻要奔波於兩個地方照管兩地的會士和宗徒工作。目前他們的工作主要是兩地各有一個本堂和青年中心,而他們兩個本堂所照顧的範圍比兩陪蒙古的土地面積還大,而教友不多,但分佈卻很廣。為了探訪教友和照顧他們的靈修生活,神父們早期曾經要僱用直升機去探訪教友。現在多用陸路或水路去探訪,而去深訪一個教友往往要走四、五天的路程,而到達後只會留一至兩天便要離開繼續往探訪另一個教友!相比之下,我們蒙古簡直就是天堂了!

由於蒙古和西伯利亞的慈幼會事業都距離母會省很遠而且缺乏各方面的資源,而我們兩者就是互相最接近的團體。雖然我們分屬不同的會省,但總會分面也希望我們雙方能作一些交流和互動,好能互相支持,所以在三年前我們開始聯絡對方。

在西伯利亞有一位若瑟神父(Fr. Jozef Toth),他是2000年被派遣來蒙古的首批慈幼會傳教士中的一員,他在2001年到達蒙古,其後由於西伯利亞工作的發展急需人手,所以他在2004年被調回西伯利亞工作。由於他懂得英語和蒙語,所以便成了我們兩地間開始溝通的橋樑。我們都很有意願去探訪對方,但由於總總問題,如天氣、工作、交通等,我們多次的計劃都沒有實現,這三年來我們不斷的溝通和探討時機,終於西伯利亞的會士跨出了第一步實現探訪蒙古的夢想。

今年十月他們因著他們教區開會之便,他們團體的院長和兩位本堂神父三人聚在一起,然後駕車用了差不多一個星期,走了超過三千公里來到蒙古。他們首先探訪了達爾汗的團體,在那邊留了三天的時間,然後再駕車來烏蘭巴托,沿途由於公路維修而要改行山路,他們只靠著衛星導航終於有驚無險的在晚上十一時自行找到我們的會院,相隔千里而素未謀面的兄弟終於相聚了。

他們三位神父在我們的團體逗留了五天,期間帶他們參觀了我們的工作和母佑會的工作,也分別與不同的合作者和協進會會員見面和分享。這幾天的短暫相聚充份的讓我們所有人體會到鮑思高神父所強調的家庭精神。我們大部份都是第一次見面,但從見面的第一刻就沒有任何陌生的感覺;雖然我們都來自不同的地方,身負不同的文化背景,有著不同的經驗,但我們都感覺很親近,因為我們有著相同的理想和使命,雖然我們所工作的地方相矩也很遠,但我們同樣地懷著鮑思高神父的精神為所在地方的青少年服務。

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但我們就真的像兄弟一樣分享了很多東西,並藉著互相的分享,大家都得到鼓勵和感受到互相的支持,也感受到鮑思高神父的感召力。最後我們在分享中也確定了日後的互訪,並定出以後我們兩地會士在靈修和持續培育上的合作方向,也同時開始構思在合作者層面上的互訪和交流。希望這次他們的探訪真的奠下以後我們隻方更緊密合作的基礎。

弟兄們的共處是美好和甘飴的,這份家庭精神的具體表現就見證了天主神國的臨現,巴貝爾塔所造成人類的分離在天主救恩的實現中得以重新融合。所以我們不論身處在何種分拆割裂的罪惡影響下,都仍然要滿懷信心,以「愛」,特別是對兄弟姊妹般的「愛」(家庭精神)做融合劑,將一切裂縫填上。願天主的國早日臨現。願天主永受讚美。亞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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